黄小伟被爸爸黄旭拎回家了。
黄旭进门,把儿子的轮椅推到墙角,又到卫生间拿来毛巾,擦拭轮椅,像是很小心,亦或像是在思索什么事,就是没理会儿子。
擦拭完轮椅,他打开冰箱,拿出饭菜到厨房放入微波炉,热好后,就端到桌子上,随后,他还是没理会眨巴眨巴眼睛“呆立”在客厅的儿子黄小伟。
他去卧室午休了。
没错,现在是下午一点多。
黄小伟这才挪动脚步,悄悄地到爸妈卧室房门前听了听,又蹑手蹑脚地转向卫生间,他在卫生间里洗手、洗把脸,又洗漱下嘴,就去吃饭。
饿死了。
黄小伟现在的肚皮,空空的,香茗茶馆的茶,根本不当饱。
他上午看球赛,接着又上场,又因双方教练、幕后老板闹腾,耽搁得令下半场球赛持续过中午十二点。
黄小伟狼吞虎咽地吃完午饭,摸了一把嘴,到卫生间漱完口,又洗下手,随之悄悄地又到爸妈卧室房门口竖起耳朵听了一下。
他踌躇不定地想了一会儿,还是举手敲了一下房门,“爸,我……”
哪知道他认错的声音还没说话,爸爸黄旭就打开房门冲出来,握着黄小伟的嘴低声说:“鬼叫什么?你没看到妈妈已经睡着了?你要吵醒她?”
黄旭一边低声说,一边轻轻关上房门,又一边捂着黄小伟的嘴,来到书房,这才放开他。
黄小伟假装可怜巴巴地,低着头,似乎委屈得很。
“你还委屈吗?”黄旭反手轻轻关上门,才恨铁不成钢似的呵斥,“我上午工作累得很,回家吃完午饭刚刚睡午不久,朋友就来电话了,说今天体育馆的球赛太惨烈……”
“四个外籍球员,腿断胳膊折了三个,剩下一个完好的,居然吓得当场逃了。你行啊,翅膀长硬了,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在捣鬼。”
“爸,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黄小伟抬头委屈地说。
“那是咋样的?”
“那个小辫子太嚣张,凭借精湛的球技,老是用足球巧妙地狠砸对方球员,有个接近一米九身高的球员,硬是被他砸伤骨折下场。”
“所以你就上了?”
“没错,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国球员,在自家的地盘上被外籍球员明目张胆地欺负!如果是球技不如人家,我也就认了,球场输赢,正常得很,可那小辫子是要将mkr队一个个球员砸的骨折才肯罢休!”
“你不怕江花足球俱乐部再派人来找你啦?”
“嘿嘿……爸爸,这我早就想好了,那是冒名顶替,有人给我背黑锅的。”
“那他们不会查吗?”
“查什么查?这个黑锅可是香喷喷的,有荣誉,还有大笔奖金,谁不要?谁又肯扔掉黑锅?打死他也要背着!”
“你这么干,总会被人察觉的,所谓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脚的。”
“爸,下不为例,我再也不去体育馆看球赛。”
“哼,你说的好听,以后还有哪个外籍球员敢转会到江花足球俱乐部?你这是断了人家财路。”
“爸,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外籍球员,也有不怕死的。”
“好吧,这次就饶过你,否则……”
“下不为例!爸,我懂得。”
……
黄小伟总算糊弄过去,但他心中也明白,以后能不表现,最好不要再表现,爸爸说的没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
自己继续潜伏,哼哼……
等他爸爸离开书房,黄小伟也溜回自己卧室,悄悄给大少打个电话,如此如此这般等等。
大概是下午五点多钟吧,三少三个家伙来看他。
他们用轮椅推着黄小伟下楼,到小区里瞎转悠,事实上是无声地表明,他黄小伟脚腕伤还没好,现在是出来透透气……
倒是大少和其他两少,渐渐地怀疑,老大是不是假装的?他不是脚腕伤好了去上球场的,那是他根本就没脚腕伤,一两个月前,他那脚腕骨折,是假的。
也是,就算他脚腕伤好了可以正常行走,怎么也不可能那么剧烈地运动,还能踢出那样凶猛的足球,不管是倒挂金钩,还是用足球反击,砸爆对方小腿,没有强有力的脚力,根本做不到!
对于这个,三少老幺是没着声,他把怀疑藏在肚子里,大少、二少一边推着老大,一边低声问。
黄小伟冷哼,他是谁,他是他们老大啊?
这个借口很好,黄小伟一说到这个,简单的一句话,就令三少三个家伙,昂起了脑袋,好似黄小伟做的一切,就是他们几个做的。
在公园里瞎转悠一会儿,黄小伟让二少去他家把足球取来,也算是“安抚”三少三个家伙疑惑的心。
他决定将这一式“铁脚滚球”传授给三少,他也清楚得很,就算三少学了,也不可能有他那么精准,但至少会有进球机会的。
他让大少先做示范,躺在地上,练习脚勾球,向上勾起,令直飞起的足球,急速旋转,而且球飞的高度,还不能太高。
他告诉他们,只有把脚勾球练好,才能进行下面那些步骤。
不想这一幕,被在公园里玩耍的几个熟识的小男孩发现了,他们也跑过来要学。
学。
可以。
交学费……
……
第二天周末。
黄小伟为了更好地“继续潜伏”,又让三少来他家,用轮椅推他去大街上晃悠,还去逛商场。
是的,黄小伟在江州市,算个小小的名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