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收拾了的人。能有那样的护卫定不是寻常人。
“贵客?什么贵客?”
林文渊将他打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姓顾,长安人士,除了那个跟阿璃有□□的还能有谁?
“你说的人我大概知道是谁,我虽没见过,但曾经救过阿璃那个小贱人的性命,听说是在长安开绸缎庄的。”
皇城脚下,鱼龙混杂,一巴掌下去,能打死蚂蚁,也能招惹上权贵,还真是个棘手的对手。现如今,林文渊就担心这个人真的插手柳树村的事,若是他真有什么了不得的门路,把柳树村的事情捅到上头,届时又是一翻麻烦事,费钱不说,还会惹得一身骚,洗都洗不掉。
“你可有法子将他请出来见见?”
江瑶心头又是一凉,“怎么?莫非你真的惹上麻烦了?”
林文渊捏捏她的小脸蛋,“夫人说哪里话?”
“既然没麻烦事,为何怕长安来的人?不过一个商贾而已……”
“真是妇人之见!能在长安谋得富贵荣华的,就算只是一个普通商人,那也不简单,没有强大的人脉,寻常人家,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你们江家不是也曾想在长安开茶叶铺吗?最后不也功亏一篑,其中艰难总该知道一二。只要是有人脉的,就可以为我所用!”
江瑶顿悟,她怎么没想到这点,这样的好事可不能让阿璃那个小贱人独吞。
“可是,上回我们没帮她救阿勉,还落井下石,只怕……”
“所以才要叫夫人想办法。若实在不行,本府就委屈一下,跟他们姐弟二人办一个谢罪宴,你看如何?”
江瑶犹豫不定,若是如此,阿爹那边倒是有了交代,可是要让她向阿璃谢罪,门儿都没有!
“夫人!大局为重!”林文渊还不知道江瑶什么性子吗。
江瑶烦躁地应承下来,林文渊怕她反悔,督促她亲自写了谢罪书,并且是以江家二房的名义送到四明山。
这几日天气好,四明山按地形被划分出几个区块,一把火,烧掉了成年的杂草枯叶,留下一层草灰当肥料。
男人们耕地、挖池塘,女人们跟着阿璃分发粮种,教播种方法。以前都是将种子直接撒在土里掩埋,发芽率通常不到一半。这回阿璃在山洼里选了一块肥沃的土地,平整出来,统一催发幼苗。据说,这种方法发芽率高,带土移栽存活率也很高。何况山地本来就贫瘠,带点山洼下面的肥沃土壤倒是好的。
这边忙了一日,回到茶庄里,才看到江瑶送来的信,送信的仆人是江家二房的一个小厮,自然是识得她的。
阿璃只简单看了一眼,江瑶怎么可能来谢罪,定是有其他目的,她大大方方地拒绝道:“谢罪就不必了,一家人,没有隔夜仇。”
小厮急了,“这可不行!那头已经准备好宴席,就等郎君娘子回去,还有也请顾郎君也一同前往。”
请顾臻?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阿璃心头冷笑,“告诉她,林县令让这山地也按两税交,再过几月,就要交夏租,我们这头忙着干活,江陵城又远,来回要两日,实在耽搁不起。”
阿璃这头刚回绝,顾臻从外头回来,接过信看了一眼,也道:“请罪就不必了,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去拜会一下林明府。”
小厮眼睛一亮,不用说,这位仪表不凡的陌生男子定是传说中那位姓顾的郎君。
“那感情好,小的这就回去禀报!”
打发了人,顾臻送阿璃回内院,视线不经意地掠过她的肚腹,这冬日衣服宽大,他也没法估量出她到底有几个月的身子,可见她扶腰的动作,看得出,成日里在外操劳也着实有些吃不消。
“我看星儿那丫头挺机灵的,地里的活儿就交给她,你若实在不放心,偶尔去看看便是,不用一直待在外头。”
阿璃斜眼看他,“星儿是我的侍婢,方才那也是给我的家书。”你怎么安排得如此顺口,偏生还有人听命,这算怎么回事
哟,这倒计较上了。他这是为她着想竟然还不领情。
“地里的农活且不提,那信虽是写给你的,但他们想见的人却是我。”
阿璃愣,“莫不是他们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
“那倒不至于。该是那日我让燕三十六教训了林文渊的人,虽然没路面,但后来却堂而皇之地进了柳树村接着来了你这里,林文渊那只老狐狸要找出我不是很容易吗?就算我自称是商人,那也是在长安城扎根的商人,他狡猾得很,怕我借用长安城的关系,把柳树村的事情抖落出去,他讨不到好。若是不去见他,他是不会死心的,徒惹麻烦。”
“你去见他,莫非是想官官相护?”
顾臻横眼,这个家伙脑子都在转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怕来查此事的御史都快要上路了!”
阿璃眼珠子亮了亮,低头抿了抿小嘴儿,当晚便亲自给顾臻做了一张又甜又酥软的玉米烙。
长安城,晋王府。
曾经的状元郎陆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