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错处,还请妈妈进去再说。”柳繁音亦是不悦,宫中府中的老嬷嬷,因着主子的缘故,总是要把姿态拿捏的高高的,动辄便要拿规矩作筏子,她从小长在王府之外,没有这些拘束着她,没想到,到了今日,倒有一个不知所谓的嬷嬷来处处落杨显面子,让她甚是不悦。
话已至此,那嬷嬷面上虽浮出几分怒色,但到底是相府门前,只得强压了下去,不再说些什么。
柳繁音这才挽了杨显的手,款款朝里走去。
重回杨府,杨显本就心内感慨万千,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故而心内着实烦乱;再加上这嬷嬷一路上挑三拣四,让她更是举手投足都有些慌乱,半点儿气派也无。直至柳繁音挽上她的手,她这才觉得心略略安了些。
“无妨。”感觉到自己手心的那只手,有些微微发颤,粘腻非常,片刻之间,竟是出了如此多的汗,柳繁音很是心疼,却又不便说些什么,只握紧了杨显的手。
杨显只觉得自己脚步轻飘飘的,如坠云雾。如若说她方才在门口还只是感慨而已,此刻置身在这熟悉的府邸,她只觉得心里脑里一并乱了,周围的一切声音都离她远去,飘渺得好似天外来音,她唯一能够抓住的,唯有自己手心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