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以为她会说点儿什么安慰的话，但是没有，她进了频道之后，杜十里先是给她上了个橙马，然后就——开始唱歌。

她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似乎是专门挑比较安静忧伤的歌来唱，显得声线特别干净，在深夜里从音响之中流泻而出。她唱刘若英，唱林忆莲，唱张惠妹，唱王菲，唱孙燕姿……后来还唱了几首粤语歌，春风听不懂歌词，只觉得旋律简单顺口，听一遍就能跟着哼出来了。

“你这唱的什么歌啊？”直到十里嗓子有些哑，春风才故作嫌弃的开口，“觉得我心情还不够糟糕怎么的？”

“糟糕到极点，就会慢慢变好了。”十里说。

春风点头，“还挺有道理的，不愧是大学生。”顿了顿，又说，“谢谢你啊。”

“谢什么？没事早点睡吧，明天不上班吗？网络上的事，玩玩就算了，别太当真。”十里声音平稳的道。

春风失笑，“知道吗，你这句话跟飞哥说的一样一样的。”

“好吧，我错了。”十里沉默片刻，才说，“最后一首，听完就去睡吧，别想那么多。”

“你整齐洁白的床/是我倾诉的地方/抱你哭著到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