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在谈论爷啊!能不能麻烦再大声些,因为爷实在坐得太里边,有好些话都没听清呢!”
话声响起之际,大厅一角的一道帘子,缓缓拉开了。
就见荆琥岑翘着二郎腿半坐卧靠在一个案桌旁,左手搂着一名妖娆的歌妓的腰,右手则抓着另一名歌妓的x脯,笑脸盈盈地望着众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望着左拥右抱、一脸放浪不羁的荆琥岑,不仅大厅中的人全惊住了,连云萳也愣住了。
“说啊!怎么不说了?爷还没听够呢!”张口含住身旁歌妓用唇递至他口中的樱桃后,荆琥岑懒洋洋地笑望着所有人,“不过在你们开口之前,爷得先说啊!爷再过两天就要成亲了,所以爷实在很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让爷的未婚妻听到有碍爷名节的话,要知道,爷守身如玉了那么多年,就是想找个好娘子,生几个小白胖子传宗接代,很不容易的。”
他要成亲了?
这就是他再不出现的原因了,是吗?
若是,那就好……就好……
正当云萳轻垂着眼,不明白自己为何在听到他要成亲时,心会突然一紧,而且思绪还纷乱得几乎无法思考之际,却听到他直接点名了她——
“对了,萳公主,别来无恙啊?”
“你好。”仅管身子微微一震,但云萳还是抬起小脸对荆琥岑轻轻颔了颔首。
“当初由于爷家里的皇族女眷们实在太喜欢你,所以才会留你在我海老国玩玩,谁知竟弄得咱俩都清白受损,让爷实在怪不好意思的。按理说,爷本该装着不认识你才对,但为了爷的名节以及未来幸福,爷有些丑话不得不先说。”直勾勾地盯视着云萳柔美的小脸,荆琥岑吊儿郎当地说道。
“请说。”心绪实在太乱,更不明白荆琥岑究竟意欲何为,所以云萳只能如此答道。
“爷虽曾说过想被你招为驸马,但只是一时没睡醒的玩笑话,不过为了不损两国情情谊,也不想让你下不了台,所以爷只好硬着头皮追求你。”荆琥岑边说边抱歉且无奈地摊了摊手,然后将身旁两名歌妓搂得更紧,“可你啊,实在身子太弱,又是个处子,爷努力了很久,但你那副小兔子遇着狼的表情实在让人扫兴,天天风花雪月的也让爷乏味,再加上那完全没有女人味的体态,更是让爷完全提不起兴致碰你……抱歉啊!让你如今还是个没男人爱怜过的可怜处子。”
“你……”
听及如此露骨的chu俗言论,满大厅的宾客中所哗然,表情各异,有许多男子开始悄悄且暧昧地打量着云萳,东千国太子则笑意满盈,而云萳的小脸,开始微微发白了。
“爷是个大字不识得几个,只会打仗,没气质也没文化的大老chu,实在不懂你们欣赏女人的品味,可当初一时给鬼蒙了眼,也想找个有气质的来玩玩,只可惜,一遇上她,爷连命g子都站不起了,实在秽气。”
荆琥岑继续旁若无人地懒洋洋说着,可大厅中已有不少女子开始退席,而男子则爆出了几声低笑。
“所以爷在检讨过后,找了跟爷情投意合的娘们儿重整雄风,毕竟爷的女人,多少得像这种有x有腰有风情的,玩起来才有味嘛!”亲了亲身旁歌妓的脸颊后,荆琥岑的眼突然一眯,环视着那帮留在大厅里等着听笑话的人,“啊!对了,今儿个爷会当什么也没听见,所以,大伙儿也什么都没瞧见,明白不?”
“明白,全明白了。”
望着荆琥岑那突然冷冽的眼眸,大厅中的人心底忽地一寒,顿时想起了他的身份,为了不想看到海老国佣兵部队兵临城下的盛况,自然忙不迭地答道,然后一个个赶紧借故离开现场,就深怕被他认出自己的身份。
“既然明白就好,那爷也不废话了,拉帘,上酒。”
“是。”
“不要嘛!爷,您别碰人家这儿嘛!都被您弄硬了。”
“硬了?有多硬?有爷的硬吗?”
当大厅中外宾几乎走光,只剩东千国自己人撑场面时,望着这样的光景,听着帘后传来放肆、打情骂俏的娇喘、娇笑声,云萳的心,整个抽紧了,并还一阵一阵的疼痛着。
他为什么要这样?
他要成亲就成亲去,没有一个人会在乎,可他为什么要那样贬低他自己,也贬低她,还在大庭广众间将那样低俗的话都说出口,让他成为大家的笑话?
他爱来就来,爱去就去,没有一个人会在乎,可他为什么还要特地来此,将所有事摊开来说,然后还一点不留余地地与她彻底撇清关系?
到底为什么……
“抱歉,太子,我有些不适,不知……”心绪凌乱的云萳,在听到帘幕那段不断传来的浪笑声后,终于忍不住低声对身旁的东千国太子说道。
“当然、当然,快,快送萳公主回g。”
云萳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得是那样快、那样急,所以她g本没有发现,在她离去时,那被风吹起的帘幕一角,有一双眸子,一直随着她的身影而动。
那双眸子,眼底有些悲伤,有些不舍,有些心疼,但那双眸子,却也同时在笑,笑得那样温柔,那样幸福,那样满足……
半个月后
威琥山的星空下,一名男子躺在草堆上,双眸直视着那片满是星子的无垠夜空。
海老国的传说里,一颗代表一个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