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鹿晨曦90度折了。
“如果麦芽她给妳什么资源都不要看。”
“什么资源?”方奕明知故问。
“a|片。”
“妳有看过?”方奕上下打量着鹿晨曦的侧面。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鹿晨曦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说没有是不是很虚伪?”可是红通通的耳朵已经出卖了她。
“是!”方奕说得斩钉截铁。
“那……我说,我没有看过。”故意说假的承认,鹿晨曦转头给了方奕一个爽朗的露齿笑容,她当然有看过,只是觉得没什么需要。
方奕的眉毛挑起,试探地问:“妳单身几年?”
“五年多。”自从离开那人之后。
“五年?那妳没有那方面的需要嘛?”
“嗯,那方面?”鹿晨曦也会明知故问。
“性需要!”
“没有。”
“嘁,谁相信?”
“病了两年多,这几年一直在恢复,也真的没什么需要。”她说实话。
“什么病?”
“厌食。”
鹿晨曦说得极为平淡。
但是这个词犹如飞机轰隆隆地穿过方奕大脑,“……对不起。”
“没事,都好了。”她依旧是微笑。
话题就这样结束。
方奕此刻不敢再问鹿晨曦的过去,沉默地擦着鹿晨曦递过来的碗盘。她知道厌食症并不像一般疾病,而且多数是情绪病引起的。
换句说话,鹿晨曦得过严重的情绪病。
情绪病和厌食症是多么难缠的病,多么难熬。
眼前的人却总是一副不愠不火的模样,怎看得出她得过这样的病。
难怪她这么瘦。
难怪陈净对她百般呵护。
难怪冯谦说她是一座披着草皮的冰山。
她一直用微笑掩饰痛苦的过去。
鹿晨曦在小舞台上缓慢地按着琴键,如诉说心声地上低声唱出《我真的受伤了》的歌声在方奕的脑海里响起。
她心里翻起一浪又一浪的隐隐作痛。
每次打听到鹿晨曦的过去,方奕都会把自己先惹哭,豆大的泪珠涌出眼眶。
滴答……
泪水落在鹿晨曦伸过来递碗盘的手臂上。
鹿晨曦赶快擦干手上的泡沫,把方奕的泪水抹去:“欸,哭什么?又不是现在有病。”
“我……没想到妳得过这么可怕的病……”
“没关系。现在都好了,妳不见我现在吃好多好多吗?”鹿晨曦安慰着方奕说。
“想像不到妳怎么熬过来的。”方奕抽噎一下,鼻子红红的,睫毛上雾上一层湿漉漉的泪水。
“那就不要想像,我也想像不到会活过来的。”
鹿晨曦的确活过来了,是因为她把一块过去硬生生割下来,然后落得一个千疮百孔的心。现在更反过来安慰方奕,方奕抹干眼泪,用力地吸一下鼻子。
含着泪眼抬头发现鹿晨曦的笑容很温柔,发现她的唇好像很柔软,面上一热,冲口而出的问:“我……有件事情想确认一下可以嘛?”
“嗯唔?”说时迟那时快,鹿晨曦的嘴被堵上,声音都闷在两人唇边。清醒的方奕反而带有侵略性,热切地吮吸着鹿晨曦的唇,一点都不放过。
她急切地确认自己心里无法割舍的唇是不是属于鹿晨曦的。
逼不及待的吻载满这个月来的思念。
僵住的鹿晨曦有点透不过气来,一吸气,立刻被方奕的小舌头找到空隙钻进嘴里,挑逗着同样僵住的舌头,感觉到鹿晨曦的唇在颤抖。
突然,一股温热的潮湿落在方奕的脸上,沿脸颊滑落到唇角。她顿时惊惶地松开鹿晨曦,焦点拉回到鹿晨曦的脸。
鹿晨曦怔怔地看着她,泪水一颗一颗溢出,抖震的唇一开一合,说:“确认好了没?”
“小鹿……”方奕的眼泪也未干,捧着鹿晨曦的脸,注视那双褪去冷漠的棕色眼睛说:“我不是作梦,那晚是真的……”
“妳......记得?”
“记得,一直都记得。”方奕用力捉紧鹿晨曦的后脑勺,额头抵着额头。
她并没有替鹿晨曦抹去眼泪,反而放任她流泪。
两人的鼻息就在弹指之间,方奕闭上眼睛温柔地摸着鹿晨曦的头发,让她躲在自己的肩窝上,湿热的感觉在扩散。
一直披着草皮掩饰自己是冰山的鹿晨曦。
现在,正在溶化。
好像过了很久,眼泪已不再流,鹿晨曦双手依然垂下。方奕抱住她的头,一股属于方奕淡淡的香味渐渐笼罩着她。她慢慢抬起双手抱住方奕的腰身,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觉得越来越需要这种温度,越想抱紧对方。
方奕被鹿晨曦紧紧抱着,让她埋在自己颈窝里,一呼一吸的热气全喷洒在颈项上,直到她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喉咙那细微的喘息在鹿晨曦耳朵里绝对是诱惑人心的声音,甚至听到方奕鼓动的脉搏声。
鹿晨曦不舍地离开方奕的颈窝,她在方奕的唇角轻轻印上那一刻,方奕身子一个颤动。鹿晨曦主动吻上她的唇,越来越紧的拥抱,逐渐逐渐加重的吻。
二人忘情地厮磨,几乎同时张开嘴唇,同时缠上对方的舌头。
温柔的鹿晨曦逼切地占有方奕的唇舌,让方奕失了方寸,双手在鹿晨曦的短头发里揉搓,身子攀在她的身上,期待着鹿晨曦加深的吻。鹿晨曦抱住她腰上的双手缓缓地抚上背后,轻柔地按捏她的脖颈,方奕胸前的柔软抵在鹿晨曦同样的地方。
她稍稍放松拥抱,一头埋进方奕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