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啊,将一切都握在手中,似乎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掌控的。
他现在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为之后的事情做着铺垫和预想。
他太过深不可测,太过不能揣摩,却也因为这些显得格外危险而迷人,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沦在他所构造的世界当中不可自拔。
“皇上……”
秦荀进来,正撞见了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顿时脚下一拧背过身去。
鹤卿枝慌乱地推开萧君祈坐了起来,脸上已是一片通红。
萧君祈反倒淡定地整了整被她扯乱的衣襟,半坐起来,问道:“什么事?”
以他的耳力,不可能听不到秦荀进来的声音,他只是不愿放开罢了。
秦荀也不敢抬头,低着头挪到软榻前,将刚收到的消息递给了萧君祈。
萧君祈看完冷笑一声,转而递给了鹤卿枝。
鹤卿枝接过一看,竟是上官鑫送来的信件,要求她带着一寸金一半铺子的地契于今晚亥时在京城东郊茶寮赎人,过时就将会看到上官言和萧莹绣的尸体。
鹤卿枝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这信是哪里来的?”
“回娘娘,是蓝掌柜差人送到宫里来的。”
鹤卿枝点点头,既然不是上官鑫派人送来的,那想必她的身份还未暴露。
“怎么办?”
“我陪你一起去。”
“哎!”鹤卿枝急忙按住他,说道,“他们或许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还不想让人知道云岐皇后就是一寸金的幕后主子。再说,万一你一现身,他们直接动手杀了上官言和萧莹绣怎么办?”
“只怕他们现在也该知道了,我若去了,他们就没那个机会动手了。”
“不行不行,你别乱了我的计划,我带着夜非君一起去,不会有事。”鹤卿枝朝他眨了眨眼,示意这其中还有夜非君的事情掺和在其中呢。
谁知萧君祈却丝毫不容商量地回绝道:“不行,你的伤还没好就忘了之前是怎么受伤的了?”
“这样吧。”鹤卿枝想了想,想出来一个折中的办法,“你陪我同去,只是你不要现身,如果真的打起来你再带人现身?”
“……你若再受伤,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萧君祈很是无奈,却也只能惩罚性地在她圆润的耳珠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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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夜晚寒风刺骨,鹤卿枝裹着件紫色的银狐毛滚边斗篷,手中抱着暖炉,仍觉得这马车里不暖和。
也或许是旁边坐了个冰块的缘故。
鹤卿枝偷偷抬眼看了看旁边的萧君祈,这人从出了宫就一直沉着脸,也不知道是生她的气还是生上官鑫那帮人的气,平白无故让自己在这里被冻着。
马车在距离茶寮还有一段路便停了下来,鹤卿枝起身要下去,却突然被萧君祈抓住了手。
“记住我说的话。”
“知道了,保证一有危险就跑路,轻功没白练的!”
萧君祈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中仍有满满的不信任,可到底还是放了手让她下去。
萧君祈在马车里等她,夜非君和冷眉陪着她一起过去,避免她口中所说的什么身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