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鹤卿枝和萧君祈分开行动。
她带着紫菀上了街,装作普通的百姓探查丰年瑞的铺子。
齐州土地肥沃,水源充足,是云岐主要的粮食产地,所以丰年瑞在这里的铺子主要以粮铺为主,一寸金也是同样。
丰年瑞的铺子开在鹭城最中央的位置,一寸金生意做大后,便选了丰年瑞对街的一家店铺开了起来。
一转到这街上,鹤卿枝便看到了丰年瑞铺子门口排得长长的队,一直到了街口。
而一寸金门口则是一片冷清,只有寥寥几人。
就在鹤卿枝想要跟一寸金的掌柜说上话的时候,一队官差却冲了进来,将他们驱赶。
“去去去,这里不卖了,都到别处买去。”
百姓们一见纷纷躲避,都跑到了对面的丰年瑞。
鹤卿枝见状微微皱眉,退了两步,退进了铺子里。
而官差仍然不算完,为首的那个抬脚就将门口的一袋大米给踹倒在地,米簌簌地流到地上。
赵掌柜闻声匆匆赶出来拉住那官差道:“官差大哥,您赶人就赶人,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官差一把将赵掌柜推倒在地,冷哼一声道,“先前就警告过你,你不听,现在可别怪咱们帮你动手了。给我砸!”
官差头领一声令下,身后的官差们一拥而上,疯狂地打砸店里的东西。
赵掌柜一见心疼不已,立马爬起来就想跟那官差理论,被鹤卿枝一把拉住。
“姑娘,你别拉着我啊,我……”
鹤卿枝深深看了他一眼,赵掌柜对上她的目光不由得一愣,被她这一眼给镇住了。
再回过神,官差已经打砸完毕,看着一地的米面粮食,他只能大呼可惜。
“再敢压价,可就不是砸了你的店这么简单了。小的们,咱们走!”说完官差们扬长而去。
“唉!”赵管家重重叹了口气,“这些天杀的!可惜了这粮食。”
“再收就是,掌柜的何必跟他们硬碰硬?讨不了好的。”
赵掌柜确实一脸愁苦地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如今已经收不上粮来了。”
“为何?我看着你门前的招牌,收粮的价格可比对面高,为何粮农们不愿过来?”
“不是不愿过来,是不能过来啊!我不能害了姑娘,其中原委不方便与姑娘说。这鹭城如今不太平,姑娘若是路过,就赶紧走吧。”
“怎么个不太平法?本宫……夫人专管不平事。”鹤卿枝暗中拿出印信,悄悄亮给了赵掌柜。
张掌柜一惊,抬头看着她,赶紧拉她进了店里,命人将铺子关了门。
“竟是主子到了,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他早已接到消息,说是主子会亲自过来,他没想到,一寸金的幕后主人竟是这么年轻的一位女子。
“赵掌柜不必多礼,还是与我说说这鹭城的情况吧。”
之前丰年瑞刻意压低粮食价格,赵掌柜便跟着压低,后来丰年瑞的价格竟然低于收粮的价格,根本是亏本在卖,所以他就将事情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