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耳鬓厮磨的样子,烈风啸的目光蓦然一沉。
正在此时,底下几个人纷纷喊道:“是真的,我们已经确定了,这是汐月皇的玉玺不错!”
方才好不容易放松了一会儿,此刻鹤卿枝又因为这一句话紧张起来,小手紧紧地攥着。
旁边夜辰榆忍不住小声咕哝了一声道:“不会是故意找来的人吧。”
鹤卿枝一愣,这才发现夜辰榆和夜非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上来了。
她摇摇头,确定地说道:“不会。”
烈风啸不是个马虎的人,尤其是在如此步步为营的巨大算计之下,他不会允许一个小错误导致这整个计划失败。
弄到汐月皇的玉玺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倒犯不着在汐月百姓里安排个托儿了。
人群最后面,突然有一个人挤了过来,口中嚷嚷着:“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看见来人,萧君祈眯了眯眼睛,给底下的席路打了个手势,让他上来。
席路一上来,看到底下那人也是一惊。
底下的人竟是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开了皇宫的丞相!
“丞相与烈风啸勾结?”鹤卿枝也皱了眉,若是如此,情况对他们来说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了。
先前的丞相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名副其实的百官之首,如今他说的话便代表了整个汐月所有大臣的意思。
更何况,若是他确认了玉玺大印是真,那些本来摇摆不定的百姓更是再无怀疑的理由了,直接就会倒向烈风啸的一边。
鹤卿枝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心已经快跳出嗓子眼了。
丞相将那布帛接了过来,捧在手中翻来覆去仔细地研究,半晌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了起来。
“皇上啊,老臣对不起你啊——”
他这一嗓子饱含了感情,似乎对汐月皇当真感情颇深,又是自责又是痛心,喊完更是面向皇宫的方向朝着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流了血来。
“丞相?你怎么会在这?”烈风啸看上去也很是惊讶,不知他是真的装得好还是当真意外。
丞相将那布帛抱在怀里,老泪纵横地哭道:“我是方才趁乱偷偷溜出来的,只因想确认一下列阳皇手中这封国书的真假,如今老臣方才知道,原来是浩太子一直在欺瞒我们,原来浩太子和萧君祈才是杀害皇上的真凶啊!”
鹤卿枝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丞相也有这如此出神入化的演技。
也难怪他们没有注意到他,想来先前那副懦弱无能又极其忠心的样子都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这种人更加叫人恶心,鹤卿枝心头怒火四溢。
萧君祈仍是一派淡然,看着下面的人自导自演,想知道这一场闹剧最后烈风啸想如何收场。
“这封国书字字泣泪,没想到海成浩狼子野心,竟然连生父生母都不肯放过。如今真相大白,老臣愿遵从皇上意愿,奉列阳皇为主,宫中的一帮大臣们想必也愿追随。只请列阳皇一定为我汐月皇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