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野马在郊区停下。
这里虽然离河阳市并不远,但还是农村的模样。
在村子的入口停下,在树下乘凉的几位老人看着这辆车,觉得很陌生。
郭就与迟幼雪下车。
郭就依旧是那一身普通衣服,迟幼雪也换了一身很普通的休闲服,但是她那夺目的气质依然无法掩盖。
这是城里来的人。
几位老人相互看看判断而出。
郭就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真龙,走到几位老人钱,边发烟,边问道:“请为刘天家在哪里?”
听言,几位老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散去,说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哦,我们是刘天的朋友,听说……所以才看看他……”郭就真诚的说道。
迟幼雪走过来,浅浅的一笑,青春无害的样子让这几位老人放下了心。听说刘天在城里惹了不该惹的人,然后……
“刘天这孩子人很好,就是……哎”一位老人叹了口气,满脸惋惜的神色,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巷子,说道:“就在那条道中,你们过去吧”
“多谢了”郭就点了点头,和迟幼雪一起向那条道走去。
搁着老远就能看到刘天家门口的许多头上戴着白布的人,还有着唢呐班,应该是刚刚结束。
郭就两人的到来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这是一栋两层小楼,院子不小。
正屋中支起了一个架子,架子上铺着一张床,一个人躺在上面。
下面是一个火盆,正燃烧着火纸,缕缕白烟冒起。
有压抑的哭声从旁边传来,是一个女人的哭声。
两人看去,一个妇人正伤心的抹着眼泪,旁边几个男人正在安慰。
迟幼雪看到这一幕,心里也很是难过。
有人过来招呼他们。
“你们是?”面前这位叔叔打量着两人,觉得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两人。
“我们是刘天的朋友,来看看他”郭就说道。
“哦”这人点了点头,然后从一边的拿着白布的人手中拿出两条递给两人,说道:“这里的习俗,还请不要介意”
“不介意”两人摇了摇头,将白布绑到头上。
“请问,小天的父母在哪?”郭就问道。
“小天只有她妈,在那”这位叔叔指指那边哭泣的妇人。
“嗯”两人点了点头,向那里走过去。
两人的到来让得那一圈人散开,打量着这两位陌生人。
刘天妈也暂止住哭泣,抬头看着两人。
“你们是?”
刘天妈是一位很朴实的农村妇人,这几天伤心过度,鬓间已经有缕缕白发。而且刚从医院中出来,脸色很是虚弱苍白。
“我们是小天的朋友,来看看小天与您”
“是小天的朋友啊”刘天妈擦掉眼中的泪水勉强笑道:“坐坐!”
“不用了”郭就扶着她,说道:“我们有事情想和你说说”
“有事?”刘天妈疑惑的看着两人,觉得有些奇怪。
“好”她点了点头:“去房间里面说吧”
偏屋。
“你们有什么事?是不是小天欠你们钱了?”刘天妈有些警惕的说道。
迟幼雪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其实我是冰雪的老板,小天在我的公司工作,这件事情……”
“冰雪?”刘天妈喃了一句,然后猛然睁大眼睛,“你是冰雪的老板?”
“嗯”迟幼雪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小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天妈腾地站起来,怒视着迟幼雪。
“就是你把小天害死的!”她声音尖利起来。
“啊!”迟幼雪被吓了一跳。
郭就赶紧拦住刘天妈,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
“您听我说,您听我说,事情不是流传的那个样子!”
刘天妈怒视着郭就:“那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天究竟是怎么死的!”
“您坐下,先消消气,我给您慢慢解释”
刘天妈也是明事理的人,坐下来,忍住怒气,说道:“那你解释吧!”
刘天可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家中唯一的劳力,刘天出事,等于直接塌了半边天。
郭就看看迟幼雪,然后慢斯条理的给刘天妈讲述事情的经过。
说着说着刘天妈哭了起来。
迟幼雪也眼眶湿润。
话说完,郭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刘天妈。
“这里面有张银行卡,里面有一百万”
但是刘天妈却是没有接,眼睛眨都没有眨。
“我们刘家是有骨气的人家,我就想知道,小天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他是惹到了什么人,被人给害了,还是怎么的!”她本来就在病中,此时由于怒气,剧烈的咳凑起来。
郭就赶忙轻拍她的背,对于刘天妈现在的心情他感受的很清楚。
刘天躺在地上那一刻,他深深的感受到了无力,他无法维持刘天的生命。
片刻后,刘天妈停住了咳凑,脸上更加苍白了几分,这几天她的心可是承受着非常痛苦的煎熬。
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突然躺在了那里,再也不会醒过来,那种感觉,没有体会过的人感受不出。
世界上最悲哀的一件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比这更悲哀的一件事就是黑发人送黑发人。
“小天才十八岁,还有几十年要活,等等还要娶妻生子,我还要抱孙子,呜呜……”说着刘天妈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阿姨……”迟幼雪喊了一声,说道:“小天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