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警察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们,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毕竟是把她救出去的人,汤敬筱对他们还是相信的,她有气无力地点点头。三人出了电梯,发现楼下并没有警车,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跑了还是被抓了。
这里离市区远,又不好打车,刚才情况紧急,傅斯晨又忘了在房里找找自己的车钥匙,如今两个伤病一个弱小,要如何走出去?
正想着,只见白小米伸手从口袋掏出车钥匙递给傅斯晨,说:“刚才出门的时候,我看到钥匙放在桌子上,就顺手拿了。”
傅斯晨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赞许一闪而过。
两人扶着汤敬筱坐到了后座,看她已经虚脱得厉害,白小米往口袋里一摸,拿出一盒硬糖,往汤敬筱嘴里塞了一颗。接着又拿出一颗往傅斯晨嘴里塞,他刚要拒绝,白小米不容分说:“我们现在都要补充体力。”
他的嘴唇碰到她冰冷的手指,顿了一秒,乖乖含住那颗她放进嘴里的糖。
傅斯晨受伤开不了车,白小米一屁股坐在驾驶室上,朝他一甩头:“上车!”
傅斯晨坐在车里,不太放心地问:“你有驾照吗?”
白小米边调试座位和后视镜边说:“没有,但我偷开过我爸的车,不止一次。”
情况紧急,事到如今傅斯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能听天由命地对她说:“开车!”
好在大冬天夜里的车不多,在傅斯晨的一路提心吊胆中,白小米终于把车开到了乾市人民医院,三人相互搀扶着进了急诊室。
汤敬筱迅速输了液,而傅斯晨好在伤口提前做了止血处理,刀刺得并不算深也没伤到神经,包扎处理过后,就被推进了普通病房里休息。
一直守在病房外的白小米看到傅斯晨被平安无事地推出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这已经是傅斯晨第二次在紧要关头出手救她了,想到他刚才奋不顾身冲过来把她紧紧护在怀里的样子,白小米就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那是一种混合了感激、感动、惊讶和另外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像是一种隐秘的,敏感而细微的感觉,就像是女人对男人的好感。如果说傅斯晨在第一次救她时她只有感激感动,那这第二次,她确切地感觉到,自己除了这些感动之外,的的确确还生出了其他的感觉。
这个认知让白小米暗暗吃了一惊,她长这么大,除了初中时的青春萌动,真正让她动过心的就是顾华。然而现在,她竟然对这个经常对她黑口黑脸、冷言冷语的傅斯晨有了这样的感觉,白小米觉得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你在发什么呆?”傅斯晨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哑着嗓音问道。
白小米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心虚的脸上一红:“没……没什么。”
傅斯晨看了她一眼:“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他暗暗松了口气,又问:“汤敬筱怎么样?”
“正在另一间加护病房里输液,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饥饿过度,体力消耗殆尽,电解质有些紊乱,调理一下就能恢复了。”
傅斯晨点点头,忍着疼痛问她:“那个歹徒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白小米认真想了想,说:“你刚走出去有一分钟左右,他就进来了。”
傅斯晨沉思了两秒:“知不知道他为什么抓汤敬筱?”
“好像是为了一份什么资料,汤敬筱没拿出来。”
傅斯晨皱着眉头,沉默了几秒:“只能等她醒了以后再问了。”
白小米点点头,又看了眼他被血染红的衣服,轻声说:“谢谢你。”
傅斯晨一抬头,发现她的眼眶已经红了一圈,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忽然有了逗她的心:“怎么谢?”
“我……”白小米语塞。
看她一脸窘样,他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肚子:“你是想要饿死救命恩人吗?”
白小米立马醒悟过来:“我去医院食堂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躺在床上的傅斯晨也虚得够呛:“什么都可以,能吃就行。”
等白小米拿着两盒饭回来时,傅斯晨刚吃了两口就皱起眉头:“这都什么东西?”
“茄子炒肉。”
“我不喜欢吃茄子。”
“可你刚才不是说什么都行吗?”
“什么都行的前提是味道不能太差。”
白小米没想到这傅斯晨都这么饿了还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