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刚才就想问了，这是个什么玩意？”齐森有点疑惑的道，“某种新式靶子？”

“嗯……你想那么理解也不是不行。”南荒说着打了下响指，“不过……你还是眼见为实比较好。”

话音未落，那就是黑色物质所构成的袋子直接散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而齐森的表情，随之凝固了。

……

“我说……这是搞什么啊。”

齐森直勾勾的瞪着眼前那个从袋子里滚出来的“东西”，噎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那是一个人。

一个双眼和口部都被黑色的长条封住，四肢也被绑起，被限制成了一个蜷缩姿态的，身材健硕的男人。

此刻，这个家伙显然还是有着意识的，刚从袋子中被丢出来，便开始在地上挣扎着，口中发出压抑的呻吟声。

“唔……这种物质果然是完全不传声的么。”不过，姑且不论被那玩意绑上后是不可能挣脱开的，南荒也当然不可能让他溜了，他一把揪住了其后颈，轻松地把他拽成了跪姿，“还以为不小心给闷死了……啊，你刚才说什么？”这厮仿佛这时候刚反应过来一般……

“我说这是搞什么啊……”齐森的说话时简直就像喉咙里卡了只耗子，“这明明是个人……”

“呵……行了，你自己很清楚的吧。”南荒却是冷笑了一声，完全把齐森的问题当成了空气，“如果这么明显的情景，还不能让你意识到我想干嘛的话，简直是糟蹋了你那颗脑子的智商。”

“既然你都坚持要掺和我的事了，那也早就该意识到……你不得不做的那些【事情】了吧。”

齐森沉默了片刻，两眼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个被南荒按住动弹不得的家伙。

“……说的也是。”再次开口时，他的表情变得很阴沉，“那么……这就算是给我‘开光’了吧。”

南荒打了个响指：“这就对了，像那种热血少年漫里的男主一样装傻就不是你应该干的事。”他说着伸手指向了那个男人，“那么接下来就请你……开枪把这个家伙崩了吧。”

“……”

齐森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抬起了右手，小臂一紧，握住了弹出的手柄，p90黑魆魆的枪口瞄准了男人的头部。

厚重的动力甲避免了他手臂的颤抖，但血液仍然驰骋在他的血管中，以动脉的搏动切实的反映着他那逐渐加速的心跳。

他很难确定，从举起枪开始到底过了多久。

扳机就扣在他的手指下，只需要最轻微的一下按动，动力甲的手指就会将一发——或者如果他没松开手指的话，一梭子的子弹送进眼前这个家伙的大脑，万无一失地彻底终止他的生命，但……齐森的手一下也动不了。

他只觉得眼前那张被封盖住的脸仿佛在视野中逐渐放大，向着他靠近，越来越近……

“果然还是下不了手么……意料之中。”这时，南荒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如同奏响了一根拉紧的琴弦，拽回了齐森的意识，“既然如此……那我就姑且给你加点料吧。”

他说着拍了拍那个浑身已经抖得如同筛糠般的男人的脖子：“这位仁兄，就是卖给我军火的团伙的那位‘总经理’。”

“为了确保交易的进行顺利，以及尽可能避免在运货时被人赃俱获，我找到的是重庆势力最大的一个地下帮派。、贪污、勒索、绑架、军火、街头血拼、金融诈骗、暗箱操作……他们的能力肯定不至于像三流黑道小说写得那么扯淡，不过在这座城市中，但凡是那些阴腐污秽的角落里，大多都少不了他们的一笔‘伟绩’。”

“而这个人，就是这一切的领导者、操纵者、或者用文艺而嘲讽一些的方法去说——‘重庆地下世界的帝王’。”

“他和他的帮派一样，是个**裸的混蛋。杀人放火，官派勾结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他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玩女人，而如同那些玩过头了的所有人一样——他喜欢的是不太平常的玩法。qiáng_jiān、、嫖宿yòu_nǚ、暴力……他的位置和能力决定了他可以将这作为一种娱乐，而不需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哦，当然了，金钱或许算是一种代价，但玩弄金钱本身就是他‘业务’的一大部分——被他搞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人不在少数，而那些被致残，致死，致疯的人则更是大有人在。”

“当时我就打算撕了这个家伙，因为仅仅是凝视一下这种劣等的灵魂，我那高贵的人格都受到了深深的伤害。但后来我转念一下，或许比起我随手把他沿着脊椎中轴分成两半，换个场合，或许他的死亡还能更有意义一点。”

话至此处，齐森的眼神已经变了。

从刚才的纠结和迷茫不同，他的眼神清明了起来，而多了一丝……杀意。

而南荒看着他的眼睛，轻笑了一声，最后轻轻吐出了一句话。

“顺便告诉你，这个家伙管理着这座城市里全部的黑赌场，并且……兼任毒枭。”

那一丝杀意，被点燃了。

砰——

……

咚的一声，齐森的双腿瘫软了下来，他连带着身上沉重的盔甲，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在他面前一米半的位置，是一具向后倒下的尸体，他的鲜血和脑浆一起，铺洒在了一米多的地面上。

“干的不错。”南荒凭空抽出一张手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