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疯子,绅士……变态。
正常人的敲门方式通常是蜷起手指,用除拇指外的四根手指的近节,以适中力度对门扉中上部连续叩击三次,并等待房主的回应。
看这意思……南荒是疯了。
“我说……姓南的……”桌旁的少年默默地虚着眼上下打量了南荒一番,接着幽幽的放下了榔头,“自从上次就因为把手机忘在了我家而撬了窗户之后……你这下限已经低到破门而入了是吧?”
“首先呢……那次我手机是被你偷的。”南荒淡定地回道,“其次,如果我当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的话,等到你转天以你刚刚用的那套说辞,来把手机顺理成章的还给我后,我再次回到家里并且连上wifi时,你就会把我屋里能连上网和蓝牙的东西挨个黑一遍,而且就为了取乐。”
他说到这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了头:“对了,和你介绍一下,这家伙叫齐森。”他说着指了指面前的宅男,“你也不用傻站着,随便找个地方坐……”他顿了一下,“嗯……如果你找的着能坐的地方……”
“喂这是我家吧!为什么你淡定自若的就说出了这种家主才会说的话啊!”
“哦,这就是我没说完的‘最后’了。”南荒面不改色地转回了头,“就像我刚刚说的,我来的时候顺路去你那‘房东’那把你这地方买下来了,所以……我刚刚踹的是我自己的门。”
“喂……喂!”齐森整个人愣了半秒,接着直接吼了出来,“那不是玩笑么!”
“你想多了……哎小白我看那个碾碎机底下有个折凳你看看能不能搬出来。”南荒说着半截,转头看了一眼仍然在徒劳的试图找到椅子的h,然后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我,是一个真诚的人。”
“你自己都不信这话吧……而且这是炫富吧!炫富吧!**裸的炫富吧!你有钱了不起还不行嘛!”
“呵呵……说得就好像你这种废弃仓库改成的窝棚能值多少钱一样……”南荒虚着眼望向了工作台上未成形的那个仪器,“你特喵自己做点有用的东西的话……”他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随便卖两张设计图就可以养活自己了吧!”
“嗯……其实高压液体pēn_shè器也是和清洁公司签下了合同的。”
“合同里没提外形是吧。”
“那必须的。”
南荒默默地扶住了额头……
“行了行了行了少扯淡了……”他快速地重复了三次后,把脸从手上抬了起来,“说正事吧,我来找你是有原因的……我说,至少帮我和那边那位美女弄个说话的地方。”
“哦,知道了。”齐森闻言四下看了看,接着从房间——或许该说是仓库——的一个堆满椅子的角落里,费力地拽出了三把扶手椅,然后看看h,很自然地接了一句,“这是你女朋友?”
pia——
下一秒,一个沉重的,迅猛的,毫不留情的,蓄谋已久的,满怀愉悦的耳光……就重重的扇在了齐森的左侧脸颊上……
这一刻,但见齐森整个人腾空而起,刚刚拎起来的一把扶手椅在他身旁打着旋直飞而上了半米后砰然坠地,而其本人则如同断了线的充气娃娃一般在空中陀螺一样的桶滚了整整两周,最后duang的一声摔进了那堆椅子。
下一秒,他就鲤鱼打挺般蹿了起来,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左脸颊:“我爸爸都没……”
“……他打过,而且在他没死时老子不止一次帮你制服过那厮。”南荒果断地打断了齐森没说完的话,一脸和煦地笑着看向h,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好了,为了避免你一不小心失手把他打死,我已经替你对他进行非致命打击了。”
“……其实,这种明显是随口说出来的,而且乍看之下还勉强合理的推测,我本来就没打算动手。”他身后的h已经坐在了一把扶手椅上,双腿交叠,虚着眼回道,“你就直说自己就是想找个茬打他得了……”
“那怎么会呢……”南荒仍然面不改色的硬撑着。
“人家当事人都否认了你就别硬撑着了啊!”在他面前,仍然捂着脸的齐森咆哮了起来,“话说这臂力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起你都能把大活人用耳光扇飞出去了啊!我的脖子好像断了啊!”
“从你把手抬起来捂住脸的那一瞬间,你的这个说法就已经不成立了,更别提我刚才刻意控制了力度。”南荒转回了脸回道,“另外至于臂力的事嘛……”
他说着突然抬起了一只手,顺便就给黑化了。
“我前两天变异了。”
“哈?”
……
“……让我总结一下。”
“你的意思是,你右眼里面的那‘某种东西’终于就觉醒了,然后你就莫名其妙的惹上了某个黑暗地下组织,于是你就一巴掌呼死了他们派来的钢铁侠,拐跑了他们派来的钢铁女侠,之后顺便去砸了他们基地,在里面坑死了你那位前监护人兼班主任,然后就带着拐来的女侠跑来投奔我了……”齐森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把视线挪到了h身上,“而这位美女呢……就是那位传说中英姿飒爽,国色天香,一身亮银纳米甲,两杆电弧发射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计算机电子全是纯盲,还偏偏对于话题特别敏感的机甲女战士……”
他幽幽地把视线转回了南荒:“我现在给你们一人一脚踹出门去还来得及么?”
“虽然你的复述中似乎加入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不过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