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没有因为这光芒而感到高兴,反倒在心中升起一丝恐惧,随后,他看清了,那所谓的光其实并不是什么能够温暖人心的阳光,竟然是一个人影,一个白色的人影。
黑暗之中,他全力的奔跑,向着那黑暗的深处,狂奔着,他不想停下来,因为他不能停下来,虽然他感到身体变的越来越是沉重,但他还是不能停下脚步,全因身后那身穿白衣之人,没有放弃追赶着他,最为诡异的是,此人所展露出来的身体竟也是一身白色,无论是头发,还是皮肤,就连那双眼睛瞳孔都是白的,绝无两色,煞是吓人。
‘他’为了什么而追赶他呢!粗重的呼吸开始变得凌乱,沉重的双腿越来越感到沉重、几乎无力向前迈进,虽然他想逃离这里,但身后令他心中发颤的笑声却是越来越近,还有那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让人感到不安惊恐的气息……
谁来……帮帮我……我讨厌这里……哪怕只给我一束光……
深夜,天空中月亮与其它六界的光芒映照着人间。
一名老僧虚浮在半空中,一身普通僧衣,手中持着念珠,相貌慈祥,只是身后的袈裟似是被谁撕去了一块。
“阿弥陀佛!施主有如此高深道法,老衲佩服!”
在老僧身旁不远处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看起来是中年的文士,眉目儒雅,但双却目炯炯有神,额角饱满,立于半空,衣角随后舞动,一股说不出的飘逸洒脱。只是他目光精光闪烁,嘴角微笑,双手背于身后注视着场中的斗法的几人。
“我观施主虽然招式凶猛,却对老衲并无戾气杀心,可见心性还未入魔太深,只是怨气太重,已成心结,若能早日将其打开,放下烦恼,回头不晚!”
在下方,空旷的场地上,青年男子手持一把异样怪异的宝刀——赤炎魔刀,刀身燃起一层熊熊的烈焰。只见他仰头而视,脸上冷冷笑了一下。
“心结?可能吧,不过那以及是解不开的死结,只有到死的那天才会放下吧!至于回头?呵呵,大师以为回头真的会见到岸边吗!”
青年目光一转,见到一旁的白衣人,眉头微皱了一下,似是有些惊讶,低沉的说道:“是你!”
那白衣中年人面含笑意,似是见到熟人一般的打着招呼,只听他说道:“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你不是去追血骨长老了吗?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本来在下确实是要追杀那人,只是突听有魔教妖人做乱,抓走了一名孩童,这才一路追查到此,不想竟又与你相遇,真不知该说是有缘呢?还是天要亡你呢?”
青年盯着他,注视良久,中年人坦然而对,微笑不改。许久,青年忽然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中年人点了点头,道:“上一次你我一战,我便知你身上有伤,加上心急那魔教妖人,所以待我伤你之后才会放你而去。你现下重伤未愈,还是不要强撑的好!”
“嘿嘿,我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吗?”
那青年喃喃自语两声,脸上苦笑了一下,却是说道:“虽然你当日确实伤到于我,但若想要杀我你恐怕还做不到!”
就在这时,一旁老僧突然身子一震,口中大喝一声‘破’,两人一惊,目光看去,只见一根晶莹剔透的玉针,一指的长度,玉针散发着一层淡淡的紫色光芒,一看就知绝非凡品,乃是仙家法宝。玉针从老僧身后五公分处,被一道金光挡下,生生的被震飞出去,隐漠在黑暗中。
竟是有人趁他们谈话之时,发动了偷袭。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只听老僧低声道:“阁下如此道行,怎地却不敢正面相见,反用背后偷袭这等小计量?岂不有**份!”
“炎赤,此次中原之行,就是此人伤了你吗?”
场中黑暗处的角落缓缓走出一人,紫怡仙子站到青年的身旁,犹如一对璧人。见她抬头看着半空的两人,美目却先是看着白衣中年人。
被她称为炎赤的青年扭头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不在看她,没有回答。
紫怡仙子眉目一转,看向老僧轻声说道:“和尚,你们佛家讲究慈悲为怀,不理凡间俗世,数千年来几乎都不曾踏出过寺门,从不参与任何门派、正邪两道之间的斗法,今日怎也有了闲心跑到这蛮荒之地?”
老僧双手合十向紫怡仙子微微行了一礼,低声颂了一句佛号,道:“只因有贵人相求,我佛又讲究慈悲为怀,只要女施主肯放了被抓到此地的所有孩童,贫僧愿意担保,就此离去,决不在为难施主!”
“大师!”
白衣中年人吃了一惊,正道与邪道妖人之间的战斗从古至今,已经不知争斗了多少回,死了多少生灵,积压下来的仇恨,都只求将对方斩尽杀绝,以泄心头之快。
虽然中年人对此做法不肖,但突听老僧如此一说,还是吃了一惊,不由得将目光看向那紫怡仙子,忽地心神一荡。
只见她眼波流动,柔媚如水,嘴角间更挂着淡淡勾人魂魄般的笑容,虽然脸上戴着半面银具,却不丝毫影响她的美态,勾人心魄,中年男子竟然一时被她看痴了。
但中年男子修行日久,道行高深,片刻之间便反应过来,身子一震,心下沉道:这女子有妖媚之术,绝非寻常妖女可比,若无防备,定被她所迷惑心智。
当下全神戒备,虽然目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