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比她所在的世界更高的一个次元。
人们祈求神明来解决,月见习低垂着眼帘,低低地嗤笑出神,在她的眼里神明不能帮忙。
在她很小的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她每一个夜晚都在祈求着神明,在祈求着那一天不要到来,也为此她对每一个人都仁慈,都会去帮助别人,哪怕自己会因此收到伤害,但那一天还是来临了,噩梦终究成了现实。
她站在冰冷的长廊上,浑身无力地看着男孩被院长一步一步拖走,而自己却只能祈求,她害怕,她痛哭,她自责,但却什么用都没有。
那一天她感觉到了她被上帝抛弃,但也因为那一天她不再信任任何神明,她知道了什么为现实,然后做出了决策。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忘掉李小年让那个人活着,让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猎物差点消失。
月见习突然不想复活李小年了,她觉得那个女人从来不懂自己,最后临死前说的话,极为可能是为了捉弄自己。
极端的情绪直冲心里,如涨潮时来的迅猛,并吞噬掉一切。
“女施主。”
月见习回头,迅速将自己的情绪收回,对着眼前的方丈行礼。
方丈的年龄并不有想象的那么大,反而年轻的有些让人无法相信,也清俊到不可思议,如一轮明月,气质清冷,带着梦幻般。
慧秀知道她的来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让月见习在等一会。
月见习听从了慧秀的建议,接过小沙弥给的面罩,遮住自己的容貌默默地坐在大殿的一旁,看着每一个进出大殿来祈祷的人。
跪下,许愿,双手和十,磕头。
有妙龄的少女,有二八芳华的少妇,有绫罗绸缎的富商,有意气风发的少年,还有忙忙碌碌的农人……
她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容貌,看着他们的表情,去想他们来这里的故事。
时间过的飞快,月见习一眨眼,发现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慧秀让人请月见习吃斋饭,月见习跟着小沙弥走,看着那片竹林,月见习觉得自己很累,想休息一下,在那里睡上一觉。
中午之时,人门都回了家,而这条本来偏僻的路,此时更为静谧。
鸟儿在竹林间变化着自己所处的位置,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个外来的种族。
绿叶婆娑起舞,地上的影子与绿竹搅在了一起。
往前走,瞥见那红的如同在冬日里盛开的让人胆战心惊的红衣女人,她穿着红色的盛装,眉间贴着画钿,一头乌发被盘起来,上面插着金色步摇,发出细碎的响声,眼角的红色胭脂将眼尾拉长,往上悄,一个极其艳丽的女子。
反而今天月见习穿的很朴素,为了上香。
她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叶不悔从今天的花宴里逃出来,她讨厌那些对着她笑的违心,讨厌其他女性眼里的嫉妒,讨厌男性看到她眼里的光,更讨厌她如一个物品。
她从那里逃出,去自己经常埋酒的地方挖酒来喝。
不知道为什么喝着酒的她越发想念那个毒舌的大小姐,她看她的眼光,永远都是那样,波澜不惊,但却从未有过嫉妒和埋怨,还有失望。
她觉得自己喝醉了,看到梦中所见到的人。
酒瓶子碎在了地上,酒水迅速被地上的泥土霸占而消失,酒香却随着风一股脑的渲染整个她们所在的世界。
月见习从未想过这个世界里,真正的叶不悔会如此好看,她有些明白为什么无数多的女人还有男人为她而送命。
她从台阶处下来,走到竹林里的深处,看着失了魂的叶不悔,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好酒。”
陌生的表情在那人的面前出现,叶不悔意识到自己的这幅面容她从未看过。
但是如果以自己的那个身份在靠近她的话是不行的。
“同道中人,要一起来尝尝吗?”
叶不悔不再是那个在月见习耍宝,说白烂话的一个女佣,而是一个高雅有气场的,爱喝酒的酒友。
“你道是很像一个人。”月见习的眼睛看向别处。
拿着酒杯的手稍稍一顿,但内心却狂跳的厉害,她希望她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哦,这是李友的何人。”
月见习微微侧头,一缕头发不经意地碰触了叶不悔的鼻尖,痒痒的,“为什么你不是她呢。”语气挑逗,带着暧昧。
“可是你不是她,她没有你那么好看,但……她却是我重要的一个人……吧!”如停顿般将话说出来。
叶不悔感觉到内心跳的飞快,其实如果这个身份还是很不错的。
她们喝着酒,然后小小休息一会,约定了下一次的见面。
往回去的路上,月见习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嘴角都带着笑,那个家伙还真是蠢,她以为她不知道自己装的一点都不像,傻傻的。
慧秀看着眼前的月见习,到了一杯清茶给她,让月见习醒一醒酒。
月见习问慧秀他今天的用意,慧秀则告诉她,施主执念很深,需要放下,才能过的更好,感受身边的爱。
月见习笑了笑,有些嘲讽,反问道,执念有是什么,人没有执念为什么要活,就想你们每一个人要成为佛,难道那不是你们的执念,有人想成为好人,难道这不算是执念很为什么要让我放下。
慧秀波澜不惊地眼眸里,倒影着眼前的女人,透着怜悯,施主你自己选的路,会失去很多,但还有一事要告知,姑娘最近会有一桩桃花,好与不好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