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钱茵想了想,直接把邀请函塞到乔景延的手上:
“既然这样,我会全力以赴,不会因为你的不便有任何手软。”
“那自然再好不过。”乔景延接过邀请函,心里像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待到听觉里,关于那伙人的步伐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他的耳边,乔景延把邀请函递给云暖,说了一句:
“你看看是几月几号。”
云暖不用看日期也知道那天是几月几号,接过那张邀请函,直接撕掉。
乔景延愣住。
倒是云暖,因为心虚,害怕和那双眼睛对视,侧着身看着身后的大马路,夏日和风,小镇两边种满的鲜花涌入视线里,她努力闭着眼睛,试图用嗅觉去感受这个世界,然而,充斥在脑海里的,却是一片虚无和空白。
乔景延不知如何开口,过了一会儿才说:
“抱歉,我不喜欢有人欺负你。”
乔景延替云暖接下这张邀请函,虽然是借着云暖的名义,哪怕输了,也是他乔景延输了,外人最多说说她的男朋友不好,不出色,绝不会说她输了斗香大会的冠军。
听闻这个人竟然还好脾气的和自己道歉,云暖强忍着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转过身,一个人自顾自的往前走着,把手揣在裤兜里,和他说:
“我知道,我并没有生你的气。”云暖不知道自己的嗅觉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也可能一辈子都只能这样,当一个爬不起来的失败者。
她只是生自己的气,生气自己放不下曾经的光环和荣耀,也接受不了身体不再适应香水的自己,她满是沮丧的乔景延说:
“我只是想到自己成了个废物,就无比害怕前路的灯光全部熄灭。”
她一个人走在前方,突然被身后的人拉住了肩膀,蓦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去,一眼就看到那个人目光里燃着希望和鼓励,他说:
“云小姐原来是那么喜欢退缩的一个人,像只纸老虎。”
“灯不亮就自己点起来。”
——
云暖说:我害怕前路的灯光早已熄灭。
乔景延却告诉她:灯不亮就自己点起来。
可是这时候的云暖却不知道,如何才能把前路的灯光点亮。
云暖要出席斗香大会的事情,当天他们从香水博物馆回来就传到了露西太太的耳朵里。
露西太太热情好客,正在庭院里布置茉莉花节的装扮,看到他们进来,张口便说:
“云暖,今年斗香大会,我可是看好你男朋友的。”
乔景延嗅到整个庭院里都是茉莉花的香味,又听到胶带和贴纸的声音,知道一定是快要过什么重大节日,先解释了一番:
“我只是个对自己的鼻子空有自信的闲人。”
露西太太直接往乔景延的脖子上挂了一串茉莉花环。她见过乔景延的画,喜欢他的风格,那晚又亲耳听到她是如何面对宫允的,原本就好大增,和乔景延说:
“乔先生总是太过谦虚。”
面对这位热情的房东太太,乔景延知道过多的解释在外人看来就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同云暖回了房间,乔景延才和云暖提到:
“你能帮我预约香水工厂的学习吗,现在恶补一番,也能学的有模有样吧。”
邀请函早已被云暖撕掉,乔景延却再度提起了这件事情。云暖稍微犹豫了犹豫了一会儿:
“那些都是皮毛,短期内学不到什么。”
她显然不怎么想要他去帮自己参加斗香大会,乔景延察觉到她关了门就想回自己卧室,又连忙堵在前方:
“那你教我?”
云暖摇头:“我没有嗅觉,无法做你的导师,乔氏是颜料大亨,乔先生应该不陌生化学,理论知识也没有什么可教的。”
乔景延抬手放在门背后,怕她走掉,势必想要在今晚说通她:
“你凭直觉调试,我来分辨?”
让她凭借这短短三年的调香经验去调试香水,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可是面对这个笑话,云暖却犹豫了,她看向他那双满是渴求的眼睛,又想起他中午把自己护在身后的模样,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压着什么东西。
她后来想了想,只说:
“我考虑试试,节日过后再答复你。”
乔景延早先就察觉到院子里的氛围和平日不太一样,放了手往客厅走,摸索到沙发上坐下,给云暖也倒了一杯水:
“什么节日,我闻到很浓郁的茉莉花香味。”
“是庆祝茉莉花盛产的节日,有花车□□和派对。”
云暖在这里住了三年,每年必过的茉莉花节,是她每年都很期待的,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便有大批的游客前来,沿途的花车上装满了花瓣,一路分撒,整天街道上都是花瓣的香味。
乔景延听的很感兴趣,放下水杯,要拉上她一起过节:
“那我们一起过节。”
他幻想中的茉莉花节应该热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