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看了看距离,怒目圆瞪:“丫的你们找抽呢吧!就这么点距离,当老子是吃素的!”
两个保镖最后竟被他逼的离开宴客厅。
等到那俩保镖一离开视线,苏花朝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喂,你怎么还这么幼稚?”
隋禹回头,朝她翻了个白眼,“你下次能别提那件事了成不?妈的真丢人!我身边的保镖换了差不多二十个了,每个都知道我被……那什么的事了。”
苏花朝毫无愧色:“那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呀。”
隋禹:“嘶——您那口才,随便编个故事很难吗?”
苏花朝:“不难。”
“这不就好了。”
“懒得编。”
隋禹:“喂,苏花朝!”
苏花朝脸上的笑意渐浓,她伸手指了指外面,“出去走走?”
隋禹耸了耸肩,“可以啊。”
苏花朝抬头往霍绥站着的位置看了一眼,他站在隋老爷子身边,半低着身子,安静聆听老爷子说话,时不时的应几声当做回应,脸上带着微微笑意。
她吐出一口浊气,拍了拍隋禹的肩,弓着身子,从侧门出去。
苏花朝和隋禹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关系了,只不过两个人在外人面前依然是死对头。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成为朋友的理由,隋禹是个活的很洒脱的人,人前人后都是大魔王,苏花朝羡慕他。隋禹则羡慕她无拘无束,虽被霍绥管着束缚着,但至少目前做的事都是自己想做的。
但他们的关系,诡异而又奇特。
很少见面,见面之后不谈任何公事,只谈私事。
但也仅止于此。一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如非必要,两个人根本不会联系,像是消失在彼此的生命之中。见面之后,也不会问对方,“你最近过的怎么样?”这样的寒暄,不适合他们。
隋禹从不会亏待自己。苏花朝知道。他们两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隋禹想要看到苏花朝始终如一的爱情,而苏花朝,她想从隋禹这里知道一些她想要知道的东西。
因为在隋禹这里,苏花朝永远都不会得到空白回答。
外面的温度是真的低,两个人走了没几步就都哆嗦的不行。
隋禹提议道楼上天台坐坐,因为天气的缘故,天台处的透明窗玻璃全部封闭,平台上栽了许多绿植,呼吸作用使得这儿温度适宜。
苏花朝坐在秋千上,脚一点一点的使秋千荡了起来。
隋禹和往常一样蹲在她身边,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点燃打火机,猩红的光亮起,不一会儿,他便吞云吐雾起来。
苏花朝:“烟还是少抽点吧。”
隋禹:“你每次见我都说这句话。”
苏花朝:“我关心你啊。”
隋禹拿烟的指节一顿,旋即轻笑出声,“拉倒吧,你关心我?喂我说,要不是我给你发短信,你会主动联系我一次吗?”
苏花朝直截了当:“没那闲工夫。”
“……”隋禹岔了气,烟味在喉咙眼处来回翻腾,他咳的整个人一抖一抖的,“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苏花朝笑而不语。
隋禹:“……ok是我多嘴了。”
一时之间,气氛归于沉寂。
苏花朝仰头,雪花飘落空中,坠入玻璃窗上,消融,化水。
灯光明亮,玻璃窗上的水珠顺流而下,像是串灯一般亮晶晶。
隋禹蓦地开口:“我听说,你和宋舒怀刚上了?”
苏花朝:“都传到你这儿了?”
苏花朝和隋禹的圈子并不重合,甚至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而且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隔得远了,很多东西,并不清楚。
苏花朝是真没想到,她和宋舒怀硬碰硬的事,连隋禹都知道了。
苏花朝:“你从哪儿知道的?”
隋禹一根烟灭,不知从哪儿端了条板凳出来,双腿抻直,两手插兜,仰着头看漫天飞雪。
他说:“我前一阵子从国外回来,落地的时候遇上了宋舒怀。那个时候我心里就有种预感,”他眯着眼,不无得意的说,“你俩,势必得对上。结果,前几天和人吃饭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你和宋舒怀刚上的事。”
隋禹踢了踢苏花朝的鞋子,“哟,苏花朝,几年不见,你的功力没有一点退步啊!”
苏花朝:“承让承让。”
“谦虚什么。”
“不敢不敢。”
隋禹:“……”
苏花朝目光悠长,看向远方。
她说:“你和宋舒怀有来往吗?”
隋禹:“有个小模特和她关系挺好的。”
苏花朝闻言,顿了一下:“你最近口味变得这么特殊了?”
隋禹舔了舔门牙,“现在流行骨感美。”
苏花朝听不下去了,她直入话题:“说说宋舒怀吧,我挺想了解她一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