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家伙好像很面熟的样子,而且刚才自己虽紧张,但也没忽略掉白龙出现的那一瞬间,好似……是从缥缈结界里出来的!
唐礼乐将焦急的楚梦寒搂在怀里,轻声道:“梦,我没事,别担心。”说着抬头看着上空张牙舞爪的白龙,问楚梦寒:“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家伙好面熟?”
楚梦寒将唐礼乐上下打量一番,虽受了内伤却不是很严重,想来是那白龙出现得及时,要不然……一想到此,楚梦寒就一阵后怕,刚才差一点,就永远失去她了!刚刚回神之际便听唐礼乐此问,细一打量,果然好像在哪儿见过的样子。
楚梦寒带着些许不确定,对那白龙唤道:“小白?”
楚梦寒话音刚落,便见那白龙昂首长啸一声,朝楚梦寒与唐礼乐二人撞来!
楚梦寒下意识地将唐礼乐护在身后,从腰间撤出从未离身的软剑,便要向白龙攻去,却觉衣袖一紧,听唐礼乐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梦,那是小白没错!”
说话间白龙庞大的身躯落在唐楚二人身前,却变成了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儿。
可是,小家伙,你为什么不穿衣服?还好有条小裤衩,要不然,楚姑娘可怎么好意思看你?
花园中的护卫们都傻眼了,这可是亲眼所见的大变活人啊!要不是亲眼所见,这说出去谁信?
闻声赶来的楚震寰与夏侯敏之有些奇怪地看着堵在花园拱门处的侍卫,随着二人赶来的随侍将门口的人喝开,楚震寰和夏侯敏之看着花园中的血腥,皱了皱眉头,再看自家女儿女婿没事才松了口气。
可是,那小孩儿是哪儿来的?
“爹,娘!”楚梦寒知道二人到此的原因,想来也是被方才的打斗惊到了,所以扶着唐礼乐,开口打招呼。
楚震寰身为一家之主,自然先开口:“贤婿伤势如何?”
唐礼乐苦笑,自己现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想当年天擎峰一役……罢了,想来五国一统不远了,自己还是该静下心来好好修炼了,这次是冲着自己来的还好,若是冲着梦寒,后果自己怎么承担得起?
“岳父放心,礼乐并无大碍。”
楚震寰有些疑惑地指着地上的两具不完整的十天以及跪在地上磕头布置的黑衣人:“这是?”
唐礼乐简单地讲述了一下事情经过,然后交代侍卫将那名被吓得肝胆俱裂的杀手带下去,又担心普通侍卫制不住他,便让小白给他下了禁止,直接扔侯府地牢去了。
夏侯敏之也紧张地拉着楚梦寒上下检查,一边叠声嘱托:“寒儿啊,你现在双身子的人,可要小心些,刚才有没有冲撞到你,有没有不舒服?”转眼看到楚梦寒手里还握着蝉翼软剑,立马急道:“哎呀寒儿,你如今都显怀了,快七个月的身子了,怎么还把剑带在身上?缠在腰上会不会勒着娘的乖孙孙啊……”
唐礼乐闻言也有些紧张,拉着楚梦寒问道:“梦,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楚梦寒轻笑着安慰面前这两个着急上火的爱人和娘亲,以及旁边那位明明紧张却碍于严父架子的父亲:“爹,娘,乐,我没事,没有不舒服,真的。”像是怕他们不信,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楚震寰夫妻二人甚少看到楚梦寒此等娇俏模样,都放下了心,也回想起小时候的楚梦寒想要自己独自办个什么事的时候,也是这般信誓旦旦模样。
看似实力雄厚,必杀无疑的刺杀事件,就在死两人,废一人的情况下,结束了。
消息传回指使者那里,不知道又是个什么光景。
不过这都不管唐礼乐的事儿,因为皇帝知道这事儿之后,就派人将仅剩的那名杀手带进宫里审问了,具体审问结果,没人知道。不过没过多久,刚投降没多久的南霖国淳郡王被庆国皇帝夏侯涛秘密处死,并悄悄派人通知唐礼乐,彼时,离这刺杀事件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
唐礼乐开始还不明白,皇帝老爷子你处死一个降爵,干嘛要告诉我?之后又细细一想,淳郡王这名儿,好像在哪儿听过?
现今已然经历三朝的赵德常赵总管悄悄为唐礼乐解惑:“那位淳郡王曾经在天涯阁学过艺,不过后来被废去修为逐出门墙,三个月前,请了曾经在天涯阁的相处较好的兄弟到庆国为他报昔日废功以及近日亡国之仇。”
原来是他!现在他死了,这麻烦也算了了吧?
几日后,夏侯涛招集文武百官商议南霖战后重建以及官员派遣,安抚百姓等等细节问题。唐礼乐身为国师,自然不能缺席,但又时时刻刻担心楚梦寒:梦寒如今已经九个多月了,预产期已经到了,肚子一天大过一天,晚上腿抽筋的时候真的是整夜都没办法睡,看得唐礼乐心疼不已,恨不能以身相代。
最近西梁战事顺利,那位公主将军受到所谓证据的影响,在边境按兵不动,随时都准备往西梁京都反攻,大庆军队乘机带着国师府的五千雄鹰载了精兵趁夜色攻下边防九座城池,待西梁想要反攻却来不及了,一时间兵败如山倒,半月之内又被连下六座城。到此西梁再无再战之力,西梁皇帝在西梁皇宫横剑自刎,皇太子为父亲下葬之后,着素服,率百官,跪在城门外请降,自此西梁战事结束。
至于东彦,没有武器,没有粮草,怎么打?倒是比西梁更早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