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被孙翔的话有些弄迷糊了，继续思考着。孙翔也停了下来，喝起了酒。

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足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白象抬起头来，好像是想从回忆中把事情理清楚。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孙翔听：“离开大哥以后，由于伤势太重，我休养了整整八年才把伤养好。随后，我又用了整整五十年才把修为恢复到原来的水平。再以后，我用了二年的时间统一了阿贝尔山脉。就这样六十年的时间过去了。我离开阿贝尔山脉开始在人类游历，希望为大哥找到传人，可是千年战争对暗黑教的打击是毁灭性的。我又用了整整四十年才找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人，这个人出身大家族，还是家族的少主，年龄刚刚三十岁，高级魔法师。可是他偷偷修炼暗黑魔法被发现了，是他的父亲把他偷偷放走才让他避开了杀身之祸。”

喝了口酒，白象继续说道：“我让他发下誓约后，把地图和玉牌交给了他。本来我想带他到大哥修炼的地方去，可是我的行迹暴露，人类开始驱赶我。为了不让他暴露身份，我和他分开，并约定了下次见面的地点。当我躲开人类，来到那个地点后，足足等了一年也没有等到他的到来。当时是建国之战时期，也是你们人类最混乱的时期，我知道他可能凶多吉少了。大哥的修炼之地我知道，没有了玉牌我也能进去，可是那里被大哥设成了单人单向传送阵，我不能带人进去。我自己更不能进去，我不是暗黑魔法师，里面的考验对我一样有效，两个圣级傀儡联手我也对付不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听天由命了。八百年过去了，没想到今天我还能看到大哥的传承。”

说道这里，他停了下来，看着孙翔问道：“难道这就是气数？”

孙翔认真地点点头：“是的。这就是气数。”

白象叹息一声：“是啊，气数！你修炼暗黑魔法，本应该不被人类所接纳，可是，谁能想到你却在德图来帝国混得风生水起。那个人也修炼暗黑魔法，却只能四处躲藏，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你没有玉牌，仅凭地图就得到了大哥的戒指。那个人有地图有玉牌却进不了大哥的修炼之地。八百年过去了，那个人应该早就成了一堆黄土。”说道这里，白象感觉心灰意冷。拿起酒瓶，将剩余不多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拿起孙翔新打开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孙翔想了想，试探地问道：“前辈打算怎么办？”

白象看了看孙翔，随后说道：“我感觉到你是气运加身的人。你对大哥的承诺可算数？”

孙翔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违背誓言会断了我的修炼之路，这岂能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