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事要问。”
正在这时,司空亦然与宛君也自后院过来,包括素有午休习惯的平统帝在内,八人四下而坐,将原本不小的前堂显得满满腾腾。
小羽本欲重回父亲怀抱,怎奈冷昔坐下亦不松手,而此刻众人又饶有兴致地瞧着他二人,木椅,随坐其侧。
“你,要问什么?”小羽温顺地坐于自己身旁,倒令冷昔受宠若惊。因而,待小羽刚一坐稳,他便主动相问。
冷昔柔柔的话语暖暖的笑,小羽不由暗自得意起来,她朝兄长一扬眉梢,开门见山地直接发问:“那我就问了!你母亲可曾与你提过,你的亲生父亲么?”
冷昔一怔,诧异地摇了摇头:“从未提过。小羽,这……”
小羽一一扫视众人,随后,目光停在义父身上驻足不前,“你认识他么?”冷昔疑惑地循着小羽视线找去,瞧到一脸惨白盯于自己的司空涧,愣愣答道:“他不是你义父么?”
“你……”小羽见冷昔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话,有些说不出口。
“难道冷公子不觉得,你与羽儿义父很是相像?” 寂静之中,宛君的话音突然响起。一听这话,司空涧刷地涨红了脸,低低埋下了头一语难发。
第三十章 父与子、母与女
父与子、母与女
冷昔漫不经心瞅了司空涧一眼,回头探问小羽:“你,想问这?”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小羽,小羽心头咯噔一下,神情尴尬地朝众人嘿嘿一笑,被冷昔拽住的手沁出些虚汗:“或许吧……”
感到掌心传来的湿温,冷昔直直盯了小羽许久,小心翼翼地轻轻答道:“我,我甚少留意这些,真、真的瞧不出来……”
“你这孩子,我说的你怎么一点也不明白……”宛君有些急了,抬高声调朝冷昔喊了起来,上官逸见状,急急揽过爱妻温柔地笑慰,手指不时亲昵地抚触宛君脸庞。冷昔一听这话愕然且无辜望着小羽,小羽没法,拍了拍冷昔手背,依父亲那样微笑地摇了摇头,试图学样去安抚冷昔。
在这当儿,司空涧趁冷昔不备,右手食指迅疾点向后颈百会穴……。
司空涧此举出乎意料,出手又极快,小羽一见,被惊得目瞪口呆。司空涧快,冷昔更快。司空涧手臂刚刚抬起,冷昔已然察觉身后有变,一个旋身掩住小羽,将手缩回衣袖,手肘顺势一扬,衣袖卷风竟挡住司空涧来势。
不只小羽,连素来镇定的上官逸与白亦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失了方寸,不知如何方好。
正当诸位尚在踌躇良方时,屋内,乌发银丝两条白影,过招已有数十有余。只见二人招招如电似掣地交替错掠,掌风所到之处喝喝生风。
单看招式,司空涧对冷昔的套路显然熟酝在心,招式上略胜一筹。但,这冷昔应变之快、身手之灵,堪为武学奇才。不过十招,他即一发现症结所在,遂不再按章出招,冷昔充分利用所学之式,短短时间,便将之分解重组、无序施展开来。正因他全然不循攻守有序的武学惯例,倒让原本占优的司空涧渐而失去先机、优势尽无。
冷昔小小年纪,面对司空涧这般高手毫无畏色,敢于天马行空般打破常规、灵活应对,这份处事的笃定与习武的灵气让上官逸大为惊叹。时间一长,众人也就瞧出其中端倪:二人均是点到为止,比试的不过是自家招式。很显然,司空涧试图以此试探冷昔出处。
果不其然,约莫过了半柱香,司空涧一如动手那般突然住手,屋内又恢复了初时的安静。
小羽自冷昔身后瞧到,义父那双寒星般津亮的瞳眸,紧紧锁定冷昔,薄唇微颤地欲言又止,神情仿佛沉寂千年的深潭,被偶遇的顽童掷入一粒石子,自上而下掀起层层微澜。
“霄儿,”平统帝斜睨了司空涧一眼,懒懒地说道:“为父累了,该歇息去了。”
“孩儿遵命!”全神揣测缘由的白齐霄乍听这话,身子不由地打了个激灵,急忙一脸卑恭扶住平统帝,二人缓缓出了前堂。白亦墨如此一说,上官逸也明白了。于是,他唤住神色担忧望向义父的司空亦然,揽紧不甘离去的爱妻,回到后院。
小羽见状,正欲离去,却被冷昔一把扯住:“别走……”
“没关系的,”小羽对冷昔甜甜一笑,费力掰开紧扣手腕的手,柔声劝道:“我也困了,先睡会儿,你有事叫我就是。”说完,一扭脖子,快步追上父母,走了。
这下,原本满屋的人除了冷昔与司空涧,顿时走了个干干净净。透过屋顶的天窗,空旷许多的屋中央,一股袅袅腾浮的白色亮柱,恰巧投射在冷昔与司空涧之间。将二人罩住的白光中,隐隐漂浮的尘埃波般流逸,二人仿若置身云海仙雾的仙人,缥缈且虚幻。
“你,你母亲还好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