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啊,比武,可能一招就能制胜,但那是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现在我们和教会,还差了不少实力,给他们制造伤痕,需要一步一步来,量变才能产生质变。明天,这个消息就会被几家我们的媒体传播出去,影响,不会是零,那就足够了。”弗里斯曼大将缓缓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说道。
“您究竟还要牺牲多少人?”索纳蹙着眉说道。
“革命,永远都需要流血和牺牲。和平和幸福,永远建立在死难之上。道理你不是不明白,为何还如此天真?”查克·弗里斯曼揉了揉眉心,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索纳没有接话,但是他紧缩的眉头,咬紧的牙关,却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痛苦和不解。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弗里斯曼大将放缓了语气,说道,“关于空缺的阿芙洛狄忒驻守大将的竞选,准备得怎么样了?”
“施特朗上将已经准备妥当了,总统竞选后,大将竞选的宣传工作就会开始。”索纳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
弗里斯曼大将点了点头:“这次竞选也是至关重要,如果施特朗能当选,七大将,咱们就占了四个位置了。教会派的罗德莱尔上将,以及安德烈斯那里的萨缪尔中将,谁上来,对我们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
联邦军队中的上将军衔又被称作“准大将”,代表着一种大将后补的身份和荣誉,实际权力与中将并无太大区别。因此大将选举的候选人,一般都是上将或者中将级别的高级军官。当大将位置空缺,并无选定后继人时,才会举行大将选举。大将选举主要看军功和资历,以及个人能力,由七芒星议会的六位大将综合考评。之所以还要选举,主要是看候选大将在选民中的支持率,且军队支持率占75,公民支持率仅占25。
所以大将选举极为罕见,距离上一次大将选举,已经过去大半个世纪了。
商量完大将选举的事情,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弗里斯曼大将才缓缓开口问道:
“你妹妹情况怎么样了?”
“刚刚和心姨的人汇合,不知道有没有和心姨见面,还在等消息。”索纳看了父亲一眼,垂眸回答道。
“汇合了就好,有你心姨在她们身边,我也就放心了。”弗里斯曼大将长舒了一口气,扭头看向窗外,目光深邃幽远:
“但愿b计划一切顺利...”
***
就在父子二人谈话的同时,在护送教皇回盖亚行邸的那辆低调华贵的加长轿车之中,另一场谈话也在进行。
“我亲爱的马克西姆,瞧见没有,狐狸今天终于露出尾巴了。”道格拉斯教皇的心情似乎很愉悦,语调上扬。与坐在他侧前方的一位白衣大主教说道。
“是的,教皇陛下。狡猾的弗里斯曼坐不住了。”马克西姆大主教恭敬回答道,他是道格拉斯教皇最心腹的手下,掌管贵族之城西教区,位高权重。
“他本已控制了我们的炸弹客,却自作聪明地引爆了炸弹,试图制造舆lùn_gōng讦我们。然而又能有多少作用?这件事,你安排人,弄出点风声,按到这只老狐狸的头上,最好能在他任期上搞臭他。咱们也不是冤枉他,这爆炸确实是他做的,不是吗?呵呵呵呵...”道格拉斯教皇愉悦地笑出声来,浓密泛白的胡须随着笑声颤抖,慈蔼的面容、愉悦的笑声配上那身神圣的黑金教皇长袍,莫名显出一种异样的残忍。
“不过...那个魔鬼,是不是逃出去了?”道格拉斯教皇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看来是的,否则弗里斯曼也不会引爆炸弹。”
教皇闭眼,沉吟片刻道:
“再在城里搜几天,一直到七天的代管期结束,咱们不能想当然。另外做两手准备,通知阿尔忒弥斯的人,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是,教皇陛下。”马克西姆大主教应道,随即略显担忧地道:
“只是教皇陛下,您知道的,阿尔忒弥斯的那位女主人,似乎向来不买我们的帐,我怕行动上会有困难。”
道格拉斯教皇闻言,没有立刻回答,灰色的眸子盯着马克西姆看了几秒钟,鹰钩鼻下薄薄的嘴唇才开启,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杀死魔鬼现在是我们的一级要务,挡路的,不论她有多大的权势,一律清除。”
马克西姆心中一凛,急忙点头。
“还有,萨沙的下落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陛下。”
“尽快查,虽然希望已经不大了,但愿这个女人没把我们招出来。我倒不担心那帮子亡命之徒知道这件事,我就怕她们把我们捅出去,让都灵大教皇知道咱们暗杀温特的事情。如果都灵知道了,那就麻烦了,那老家伙是个死脑筋,权力又是最大的......”道格拉斯教皇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是,属下明白。”马克西姆连连点头道,然后补充了一句,“陛下,温特的继任者,听说已经定了,是斯泰尔斯大区测评所的红衣主教,名字叫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
“之前一直在教会福利院工作,职阶平平,从属于中立善良阵营,入教四十几年才只是黄衣司铎的阶层。不过四年前调入了斯泰尔斯大区测评所,几个月后就升为了红衣主教。现在又升为了主城东南域的白衣枢机,这两年冒得有些太快,总觉得背后有人在提携她。不过我查了,她背景清白,没有党派,是自由人。估计是走了大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