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夏之初笑容温婉，跟以前的她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总是让他觉得安心，让他觉得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会包容和原谅。

大概就是因为夏之初总是原谅他，纵容他，才让他做很多事情的时候都会不经意的伤害到她。

“干嘛要叫醒你，你醒了就要走了。”

“我知道的……”

夏之初双眼含着泪水，但是就是没有滴落下来，他这样看着心中一阵一阵的揪心，她说的话让他竟然无言以对。

他只能摸着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带着几分歉意，这个时候的楼凡御心里是歉疚的，但是他对贞儿更是愧疚，不知道为什么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女人都是让他愧疚的。

“初初，对不起，我……”

“你一直都没有责备过我，我知道你是个宽容的女人，可是我的心会责备我，加倍的责备我。”

“但是我不想让你离开我。”

楼凡御拉着夏之初的手臂，他知道他不该这样奢求，但是他真的不想要让她离开，他已经尝试过了，让夏之初离开的日子，他的内心是牵挂着的。是无法放下的。

“那你又要把我送到疗养院去吗？”

“你要囚禁我吗？”

楼凡御的目光并不敢与夏之初相重合可是她不轻不重的话语，却让他无法回答。

他该怎么做，这个时候他该怎么做，他没办法回答她。

“别这样对我，求求你别这样对我。”

“我不想一个人在那个地方，如果……”

“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

“不要我……”

夏之初泣不成声，她哭的很痛苦，她甚至没办法把下面的话说完，当然她也不能说完，不然这个男人真的同意了，她该怎么办。她可不是为了在这个男人身边才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

她想要的当然是虐待贞儿，如果她走了，那不是输了。

“好了好了，你先养伤好不好。”

他轻轻的抱住了夏之初想要把这个事情无限期的拖后，因为他还不想要面对。

“养伤，养好了身上的伤，却要带着心里的伤离开。”

“楼凡御，你好残忍！”

她闭上了眼睛，哭的很痛苦，泪水流的都那么隐忍。

“你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你为什么要让我离不开你。”

她低垂的眼睑，伤心至极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在楼凡御的心上，虽然他抱着她，可是却觉得在一点点的失去她。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如果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不让我死……”

“你为什么要救我！”

她压抑的嘶吼，她胸口将要撕裂的疼痛，这是她的机会，如果这个时候她不去争取，再过两天，楼凡御一定还会给她们分开养的，这可就不是她想要的结局了。

“初初，初初，你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胡思乱想，我怎么舍得你去死呢，我怎么可能舍得你去死呢。”

楼凡御在商场上的叱咤风云，却在两个女人面前毫无办法，这两个人女人一个会让他心痛，一个会让他愧疚。

两个女人，都是他欠下的债，恐怕这一生都无法偿还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