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商议事毕,吩咐潜伏于京中的人着手准备,景王这才离开。
先前因为景王在这里,半夏一直都不大敢露面,就怕他不待见她,碰到了还是那么不给面子奚落与嘲讽,是以一直到他离开,她才从隔壁客房过来。
关于他们在京中的火药布置,她跟着夜王身边,也是有所得知,她甚至希望他们的布置能到宫里去,到时引爆,指不定就能将云晏给毁灭了。
只是她也不敢轻易提出来,毕竟夜王对云晏似乎是有着想法的,而景王就更不用说,从上次他的那番表现来看,云晏绝对是他看得极重的人。
又岂会愿意往宫里布置这些东西。
更何况宸王也不是那么容易蒙骗的,一个不慎,将这大凉京都中原本的埋伏与布置让发现,全部都毁于一旦就不好了。
夜王站于窗前一直冥想着些什么,高大的影子显得苍劲而慑人,半夏犹豫得一下,便上前小声询问,“夜王,您……是碰到了什么难解的事儿吗?”
好片刻见夜王都没说话,半夏便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要是关于宸王与云晏的事,也许妾身能知道些许,帮着出些主意也不一定。”
夜王闻言,这才回身看她,见她瓜仁小脸上带着几分讨好,便想到她侍候在云晏身边也有许久的时间,也许真的能说出个一二来。
于是他道:“前阵子本王派了个美人借着苏太后与高家的手,在秋庆宴上送给了魇君,当晚本王埋在宫中的暗桩就传回消息,说魇君挺喜欢的,还让美人坐在了身侧那原本是皇后的位置上。”
“按这情况看,魇君应当是对这美人挺上心的吧,可这献美人的苏太后与高家,不过短短时日内,死的死,抄家的给抄家……又不是满意这个美人的样子。”
在夜王看来,若是谁送了个合乎他心意的美人,他指定会给些脸面,还会赐些好处下去,让献美人的人至少得到回馈才是。
魇君这个做法,分明便是有仇的样子。
然而那些暗桩最新传回的消息仍是说魇君对美人很是喜欢,还赐了宫殿让居住。
这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半夏也是到了夜王身边,才知得宸王还有另外一个魇君的身份,只就是她一直就有些转不过弯来,感觉宸王在她心里,一直就是那个美如谪仙似的男子,是大凉的大皇子宸王。
这会子见夜王嘴里说着魇君,她便也不得不跟着称呼起魇君来。
“魇君他……当真让那美人坐了属于云晏的位子?”她有些疑惑,“您是说,现在还赐了宫殿给住?”
不可能!半夏心里马上便有一个声音断然肯定下来,“他不可能会让任何女人占去云晏的东西,他身边的位子就更不用想了。”
他这个男人,即使醉酒了,嘴里叫唤的都是云晏,对云晏温柔体贴至极,疼入心坎里,她跟在云晏身边,看得还少吗?
他是个顶天立地负责任的男子汉,似乎娶了妻,就不会再临幸任何女人一样,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认为,若是他醉酒要了她,指定也会负起责任来的。
“你确定?”夜王就疑惑得起来,“可事实上,他就真的让那美人坐了云晏的位置,现今还赐了宫殿让住。”
半夏心下都有隐约的嫉妒泛起来了,怎么可能会有美人能得他眷顾?!
难道就如她所想的,是醉酒之时临幸了,所以负责任?
“那个美人……很美?”她自己都没发现,竟是带上了几分酸意,若是她被他看上,该多好,不说赐什么宫殿,就跟在他身边做个贴身丫头也愿意。
夜王没发觉她的异样,倒是对那美人的模样很是得意,哈哈一笑道:“有七八分像云晏。”
半夏微愣,这么说,他是喜欢云晏这一类型的美人?
现下云晏怀有身子,也侍候不来,有像她的美人乘虚而入,兴许也是有可能的。
当初若是她不心急,再等上一两年,待云晏怀上孩子,她再学着云晏的模样试着前去侍候他,或许也有机会留在他身边了吧?
夜王见半夏似乎有些走神,就道:“怎么,你也觉得若是美人像云晏,魇君有可能给迷上?”
半夏回过神来就点头道:“有可能的,毕竟有七八分相像,以魇君对云晏的喜爱,云晏现今有身子又不能侍候……。”
夜王就哈哈笑起来,摩拳擦掌一番,有了些兴奋,“这么说,魇君很快就有可能死了!”
“什么?!”半夏心口那里都痛得一下,“为什么……会死?”
“夜王,您不是派美人过去当细作的么?莫非是为了杀他?”
“既然能得了他的喜欢,能接近他,还当什么细作,获悉再多的情报,能比得过直接杀了他强?只要他死,大凉与这个天下就都散了,到时收入囊中便是轻易之事。”
夜王说着便将半夏搂入怀里,手往她身上乱揉一通,“到时本王得了这天下,你便也跟着是那凤凰,如何?”
半夏被魇君会死的消息震得有些回不过神来,她似乎不想他死,一想到他会死,这世上便再也没他了,她忍不住就呼吸都有些不通畅。
那时,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快快乐乐的活着,跑跑跳跳闯入云晏的暖阁里,一眼便望见了那有着绝美姿容、贵气凌然的男子,不过一眼,便再也无法从心头抹去。
后来跟着云晏一起入了宸王府,见到了这平日手握重权、铁面霜冷的男人,对着自己的女人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