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晏手顿得一小下,然后脸上就露出些儿淡淡笑意,“她怀着孩儿也是不容易,陛下是该多去看看。”
李煜宸顿时就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他要撕裂她那满不在乎的笑意,让她陪他一起难受一起痛!
他过去一把拽过她就狠狠咬住她那柔软的小嘴儿掠夺,手也蛮横地隔着衣裳就揉捏起她的玲珑柔软。
云晏被他啃咬得生痛,狠狠使力一把推开他,然后就开始解身上的衣裳。
“陛下,侍候您原本就是臣妾的本分,您要是有需要,臣妾服侍就是。”
本分……她不过就是尽本分……,他终于在这里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他怕自己会做出些失去理智而再也无法挽回之事。
他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长乐宫,唯留下云晏一人在怔怔发呆。
锦葵与芙蕖就小心翼翼的进来,见到主子神色恍惚、衣衫凌乱半开的样子就吓得连忙过来给穿好。
“主子……。”二人一左一右跪蹲在云晏身边,
锦葵眼眶都红了,“主子这又是何苦,好好与陛下说说,兴许二人心结就能解了。”
云晏沉默良久,才喃喃道:“解不了,他与别人有了孩儿,他亲口说的。”
芙蕖却已是拉住云晏手,咬牙恨道:“奴婢讨厌陛下对小姐不好!奴婢要学好武功杀了他。”
“芙蕖!”锦葵连忙就捂上她嘴,斥责道:“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吗?!你会害了主子的!”
芙蕖就扒拉下锦葵的手,“总之谁对我家小姐不好,我就讨厌谁!”
云晏就摸摸她头,轻道:“他对我挺好,你想啊,天下有哪个男人会给我皇后之位,不轻易宠幸别的女人,还时常让人给我送这送那,愿意给我长脸的?”
云晏话虽这么说,但第二天在御花园里碰到李煜宸与阮婉然之后,整个人就彻底的不好了。
开始的时候是见到李煜宸在花园湖水凉亭之上架起了琴弹奏。
那曲子凌厉带着气势直捣人心,杀气四气,弹至一半却忽地似飘渺烟云,风絮绵绵,到得最后青歌白云,流水淙淙蜿蜒而下。
云晏偷偷站于一棵槐树之后都听入迷了去。
琴声停止之后,她原本要转身悄然离开,却见得一宫装华裳美人往那凉亭而去,她婀娜多姿的身影迷人翩跹,可她的小腹却已然微微隆起。
云晏难过之余,却目含羡慕看着那小腹,那里面是他的孩子……
李煜宸早就发现树后面藏着的云晏了,也睇到了她听得入迷的神色。
他原想再弹多一首给她听,想着她对他即使现今没感情,那也要渐渐与她将感情培养起来。
可面前这个阮氏却不识相的插了进来,他差点抬掌就要将她扫飞,一想到自己丢记忆之前,竟是与她同床共枕过,他连自己都要厌恶起来。
可是这一刻,他却是忍不住就想看看云晏,如果见到他与阮氏在一起,到底会是怎样的表情。
“陛下弹得真好,臣妾尚且也懂些儿音律,却是没陛下这般精通。”阮婉然带着羞涩道:“陛下可否指点臣妾一二?”
李煜宸就往云晏那边瞥得一眼,声音低沉一字,“可。”
阮婉然来时却也知道云晏在偷看,此时得到陛下的准音,容色艳光顿时盛开来一般,欢喜道:“陛下真好!”
她抬手抚着小腹道:“陛下您知道吗?我们的皇儿也爱听父皇弹琴。”
李煜宸忍不住已是蹙眉,然后抬头一看,云晏却早已离开。
他顿时情绪就低落下去,什么兴趣都消失殆尽!
起身一把扫开前面的这个令他反感至极的阮氏,也不管她有没有摔倒,直接就扬长而去,一个字儿也不欲跟她多说。
云晏回去之后,一下子就再也起不来床,耳边总回荡着那句,我们的皇儿也爱父皇弹琴……,然后晚上就发起了高热,烧得迷糊糊的时候还说起胡话。
这次病得比前几天要严重的多,锦葵与芙蕖也不敢再托大,连忙就宣了周太医进来。
周太医切脉说是郁思心结,开了药方熬药。
半夜时分锦葵给喂得小半碗药下去,高热虽是退了些,身子却仍是滚烫,嘴里还是时不时呓语。
两个丫头子担心之余就抗不住了,连忙让嬷嬷去禀报陛下。
李煜宸正宣涅音宫之人在议事,听得张公公说长乐宫有人求见,说皇后娘娘不大好了,他脸色顿时就冷峻下来,回头与众人交待得一声,扔下一堂子人就往长乐宫赶。
匆匆步入寝宫内里,就闻到了草药味,到得床边看到那小女人脸色透着灰白,双目紧闭、拧着眉头在说胡话就心痛坏了。
他冷眼扫得一圈已是跪至一地的嬷嬷与丫头子们,“怎么侍候的娘娘,病成这样也不知道早些传太医?!”
众人顿时就都身形微颤请起罪来。
他俯身轻柔搂起云晏,按在怀里,才与她们冷道:“娘娘若是有不好,你们也别指望活命,退下!”
张公公就连忙带领已是控制不住身子颤抖的众人退出去。
“李煜宸……。”细若蚊蝇的唤声让李煜宸浑身一僵,这还是他初次听到她嘴里连名带姓的叫他,然而他却感觉到分外的熟悉与亲切。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她正要与她回话,却发现这不过是她的梦呓而已。
“晏儿。”他抬手以指轻抚上她脸,“我在。”
李煜宸等得一会子,静静看着她的睡颜,只觉得她身子烧得烫热,却是再也没听见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