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好沈云对《斯卡波罗集市》的演绎，张恒自然不愿意将这首歌卖个她，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是否尊重这首歌的问题。

“张老师，我说了这么多，你的意思呢？”见自己说了一大堆，而作为正主的张恒却是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吴荣光禁不住追问了一句。

“吴先生，”略一迟疑，张恒一脸抱歉的说道，“非常抱歉，恐怕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哦？”吴荣光眉头一皱，他是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会对自己提出的条件一口回绝。哪怕是之前最糟糕的预期中，吴荣光也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的出现，在他的预估里，张恒最多会对他们给出的价码不认可，那没什么关系，大家还可以讨价还价，而公司给的上限也不是25万，是30万，还有5万的回旋余地呢。可是现在呢？人家压根没提讨价还价那一茬，直接就给回绝了，这是什么状况？

“吴先生不要误会，我之所以不答应你们的要求，并不是对这个价格不满意，相反，我能感受到你们的诚意，”张恒一眼就看出了吴荣光的心思，他不等对方开口便抢先说到，“但是，作为这首歌的作者，我非常清楚应该把她交给什么样的人，才能真正演绎出她的精髓。而沈云小姐的风格，在我看来，并不适合这首歌，哦，不是，是这首歌并不适合沈云小姐的风格。”

吴荣光眉头皱的很深，他在考虑张恒这番话有多少真诚的意思在里面。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张恒说的这些吴荣光自然也明白，不过，要说这首歌是不是不适合沈云来演绎，现在他也说不准。但摆在面前的一个事实是，沈云需要一首能够将她推出国门，能够帮助她唱响欧美地区的歌曲，当然，这也是环亚集团的一次重要尝试。

“张老师，作为歌曲的原创者，在歌曲的适应性问题上，你当然更有发言权，”心里想了一下，吴荣光笑道，“不过，你也应该考虑一点，那就是沈云小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就拿目前来说吧，沈云小姐就一直在筹划着转变一下个人风格，做一些突破，或许，这个机会就是最佳的。”

这话说得非常敷衍，张恒当然能够听得出来，更何况，他真正认为沈云不适合这首歌的地方，在于她的嗓音，个可以变，嗓音也能变吗？

“这样吧，吴先生，”实在不想再跟眼前这位老头纠缠了，张恒索性用起了拖延战术，他干笑道，“你能不能容许我考虑两天？你也知道，学院这两天有一些重大的安排，我实在是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考虑这些问题。等这两天过去了，我一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你看呢？”

吴荣光自然知道这是对方在拖延，他考虑着，说不定之前已经有人找过张恒，商谈过购买歌曲版权的问题了，甚至，对方给出的价码要更高一些。

能看中这首歌，并且在沈云已经发布了微博，对这首歌表现出了势在必得的态度之后，还会强势插手的人能有谁？吴荣光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一系列人名。他觉得自己应该再多争取一下，或许……

“小张说的没错，”可惜，还没等吴荣光再开口，旁观了许久的龚学军已经抢先说道，“老吴啊，这段时间学院的确有一系列的重大调整，主要是对小张兴趣小组课的重新安排，这件事对学院来说意义重大，学院方面也是希望小张能把主要精力都放在这方面。我看啊，要是不那么着急的话呢，你也不妨多给小张几天的时间去考虑。”

“是啊，现在还是学院的工作比较重要，应该放在首位。”一直保持沉默的陈明远这时候也附和道。

人家工职院的两位主要领导都开了口，而张恒显然也是不打算那么快做决定的了，吴荣光实在是没办法继续纠缠下去，他只得强自笑笑，说道：“那好吧，反正我这两天也会留在陆洲，不妨就多等一段时间。不过，张老师啊，还是那句话，我们是非常有诚意的，如果你对我们开出的条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咱们还可以继续谈。”

“谢谢，”张恒内敛的笑了笑，点头说道。

吴荣光倒是拿得起放得下，他已经有了计划，那就是回头首先就要确认一下有谁在与张恒接触，最好能搞清楚对方开出的条件，到时候有的放矢，总比现在空口来谈效果要好得多。

又同龚学军、陈明远两人闲聊了两句，吴光荣找了个借口告辞，他的抓紧时间去办计划中的事情。

“小张啊，不错，”等到送走了吴荣光，陈明远笑着说道，“年轻人能沉得住气，总是吃不了亏的。”

“是啊，”龚学军点点头，附和道，“老吴这个人啊，就是个出了名的老滑头，你别看他一脸老实相，说话也看似坦诚，实际上，这家伙的心眼多着呢。”

“哦，我以为他跟你们关系很不错呢。”张恒愕然道。

“只不过是认识罢了，”陈明远笑了笑，道出真谛，“像老吴这种人，估计跟谁的关系都不错。”

“好啦，不说这些了，”龚学军岔开话题，说道，“小张啊，这个……歌曲版权的问题呢，学校不会多加干涉，你可以选择卖给任何人，那是你的自由。不过，有一个前提条件，不能把学校的工作耽搁了。”

“我知道，”张恒急忙保证道，“实际上，我也没想到一首歌会引来这么多的麻烦，我之前只是……”

“呵呵，不用这么紧张，”龚学军笑着摆摆手，说道，“其实对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