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时已然是早晨,我在已经看惯的房间里
“啊————我房间。”
一发出声音,感觉就变得非常差
“呜、嘴里、好恶心————”
浓浓的血腥味
嘴里是积了很多血吗,只是呼吸就有黏黏的空气流进来
“————”
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非常的想吐
樱跟藤姐今天都是直接去学校的吧
家里没有准备早饭,也没有吵闹的藤姐在喧哗
安静的宅邸,就跟平常礼拜日的景象一样————
“终于醒过来了吗。蠢材。”
————才怪
“什、咦————?!”
坐在房间角落上的是古代的骑士
白色的阳光射入,一点污染都没有地将她和房间溶为一体
凛然端正的姿势,感觉不出一丝动摇
她只是这么坐着,房间的空气就绷紧了
但却完全不会觉得寒冷
因为那姿势澄澈地足以让人忘却冬天冰冷的空气
“怎么。身体上的伤势治好了,脑子里的伤还在吗。”
想起来了
对啊,我沉浸在什么悠闲的早晨空气啊
我是要去救红saber,然后————被beerker的攻击————
“呜————”
呕吐感又回来了
一想起那失去大部分身体的感觉就全身发寒
肚子里的东西鼓动着
那让我觉得恶心到极点
虽然感觉恶心到极点,但那同时也是活着的证明
呃,这很奇怪喔
我不是应该立刻死掉的吗?
“好奇怪。我怎么还活着。”
“看来你自己也知道昨天做了什么蠢事啊。不枉我在这里等你醒来。”
咦,也就是说
“红saber在我睡着的时候一直都在————”
等等等等!这不是很糟糕吗!
别看她这副样子,在那副铠甲后面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诶!
“嘛,既然你也醒了,那么差不多是谈正事时间。”
“咦、正事是————”
嘭
还没反应过来衣领被她抓住,身体被她拉过去
头撞在坚硬的头盔上
“疼、————等、等等,太、太近了红saber————!”
鼻子里闻到异样的香气
脸几乎贴着头盔,连她的气息都能感觉到
总、总之实在太糟糕了
只是接近而已就紧张的不得了了
“你这个蠢货当时到底在想什么!!”
怦怦乱跳的心因为这一声平复了
透过头盔眼部的开口可以看见那红玉般的眼睛
那双眼睛此时正在发怒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个人类而已,冲进之间的战场你是想自杀吗!!”
是这样啊
她是因为这个而发生着气啊
意识到这点时心里突然有些高兴
因为红saber现在还在这里对我发脾气不正是说明我的行动成功了吗
“听好了。和人类不同,我们是早就已经死掉的亡灵。就算再死一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反正在圣杯战争结束后我们依然会回到英灵座。但是————”
覆盖铁甲的手指重重地在我胸口捅了两下
如同主人的怒火一样疼痛
“你可是不一样的!你还活着,和我们这种早就过完自己人生的亡者不同,你的人生才刚刚起步。er的生命是不等价的。————这些事你已经听凛说过了才对吧?!”
远坂的确有说过的样子
英灵是过去的英雄死后升华而成
而则是从英灵的本体上剥落的分身
她们的死只是回到应该去的地方,我的死则是真正的死亡
“————但是你干了什么?两度冲进的战场,以身犯险只是为了拯救?如果是拯救人类的话我可以理解,对象是也罢了。但是对象竟然是我?对不会死亡的我你冲进来送死?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呣,就算是我被人这么说也会觉得不爽
因为红saber在房间太不可思议而僵硬的头脑,总算开始运转
“你在说什么啊,那时候没有别的选择吧!啊不,虽然从结果来看是很蠢,但我本来是打算做得更好的。所以,我没有做错。”
被人提着前襟,我用视线跟红saber抗议我不是笨蛋
“而且红saber不会死什么的,也不一定吧!beerker最后的那一击不一样,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如果硬接那一下会死的是你。”
“没·有·做·错?!”
“不·一·定?!!”
“你·觉·得?!!!”
啊,死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的时候已经来不急了。
这就是所谓的拿着火把去点炸药桶啊!
噗呲一下
“什、————”
红saber的手贯穿了我的身体
完全无法抵抗
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荒谬至极
算上这一次,应该是第二次了吧
竟然被同一个人杀了两次
冰凉的铠甲,如同一具杀人机器
身体好热
神经在被破坏,肌肤被燃烧
不可能活着,手臂的深度直达内脏
这不可能不痛,但————
“奇————怪?”
完全不会痛
仔细一看胸口也没有流血
红saber的手沉入我的身体里
然后从里面扯出了一个剑状的物品
“切。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但是下次我可不会再救你。”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