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萧铭逸在萧瑾的目光下硬生生地改口道,“怎么有空出来了?”
“家族有些麻烦。堂兄,怎么回事?”萧瑾声音醇厚稳重,和青年的形象有些不符,可不会有人怀疑这是个男人。
萧铭逸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方才少夫人被人找了麻烦。当然,这事儿是我的错。”
萧瑾看着萧铭逸,冷声道:“清洛治下还有堂兄力所不及的事吗?”
“这里是忻州,忻王的封地。”萧铭逸似有所指地回答。
“本殿记得忻王尚未就藩吧?”萧瑾眼神略冷,“堂兄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萧铭逸转过头,半晕半醒的肥猪正骂骂咧咧地要指使随从打人泄愤。萧铭逸不禁撇嘴:看来刚才一他们下手太轻了。萧铭逸再次抬头看了看天边,这才对萧瑾道:“昔年,神光女帝偏爱信陵君,君以商家女游遍三国二十七州,平饶州乱局,安景州动荡,息宣州烽火。逸慕先贤,奈何时移世易,只能如此。大少爷,逸记得您从来不为家族操心的。”
“时移世易,本殿也不过是提线的木头罢了。”萧瑾伸出右手在萧瑜的耳垂上捏了捏,做足了调戏的姿态。
萧铭逸点了点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肥猪终于清醒过来了。骂骂咧咧的话更加难听,手底下的随从护卫也是伤疤没好就忘了疼。一个个叫嚣着朝萧瑾等人扑了过来。且不说萧铭逸手底下的几个就让这群肥猪吃了暗亏,水儿和阿土要是能让人这么简单伤了自个儿主子,恐怕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呃……打架!
澹台啸再次被请回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真是流年不利。皇帝病重,赵王摄政,皇后辅国。作为赵王封邑的忻州早已是众矢之的。何况还有易王虎视眈眈,各种想找麻烦?澹台啸看不起这只肥猪,靠自己老爹算个屁!要不是澹台靖易的身份确实摆在那里,肥猪的老爹又真的有几分本事,澹台啸早就让人把这头肥猪炼油泄愤了!自己是堂堂宗室,被大小姐压着,被殿下压着还不够?什么时候宗室成人人可欺的招牌了?澹台立国六代,宗亲的地位可不是假的!愤怒的澹台啸甚至没来得及注意这次教训了肥猪的人到底是谁。而不知死活的肥猪全身都像散了架,只剩下哼哼的力气了。
“堂兄,你说清皇会不会觉得碰到这事儿很麻烦?”萧瑜眼见那边澹台啸的气压越来越低,赶紧后知后觉地朝萧铭逸探底细。
萧铭逸被这语气气的笑了出来:“在封邑牵扯到两个王爷。我想,应该会。”
“真的很麻烦?”萧瑜犹不死心地问道。
“真的。”萧铭逸一本正经地回答。
萧瑜迅速拍开某只捏着自己耳垂捏出节奏的手,理直气壮地告黑状:“夫君,堂兄说我真的会很麻烦!”
萧瑾挑眉,也不在乎被萧瑜拍地有些发红的手,对萧铭逸道:“真的?”
“真……”萧铭逸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威武不能屈,只是在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隐隐有要当街把他压跪下的趋势!好汉不吃眼前亏!萧铭逸可不想丢这么大的脸!看着仍旧一脸看戏的萧瑜以及若无其事却暗含警告的萧瑾,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当然是假的!”随着话落,萧铭逸身后的随从们纷纷低头装作没听到。
逸主子,说好的威武不能屈呢?说好的有担当呢?随从们表示,主子永远是对的,如果真的主子错了,参见第一条。
☆、白龙鱼服下忻州(下)
当王府军队和忻州驻军把所有人团团围住的时候,萧铭逸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地杀人放火,大笑而去。事实上,他还是想想就好了。
“一,本少爷走错地方了吗?”萧铭逸的眼神扫过这些清洛士兵们。
随从想了想,认真地摇头:“这儿是忻州,逸主子没走错。”
“你应该早点儿离开的。”澹台啸复杂地看着萧铭逸,又怨恨地看了一眼萧瑾和萧瑜。也认不出这两个是谁。
“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萧铭逸道。
“唔……去哪儿了?不见了?”萧瑜在自己身上来回翻找着什么,然后一把扯住萧瑾的袖子道,“夫君,不见了。找不到了。我又不记得丢哪儿去了。”
“三堂哥的?”萧瑾似乎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安抚似的拍了拍某人的手面,“让水儿帮你找找?”
萧瑜一脸苦恼地点了点头,无意间转身再次看到萧铭逸不由得高兴地笑出声:“有堂兄在,不找也无所谓了。”
萧铭逸这才知道,萧瑜找的恐怕是龙凤呈祥的玉牌!让萧铭逸愤怒的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而且也不是个多小的物件儿,有这么容易弄丢吗?子钰妹子,你确定不是来找我麻烦的?!
水儿在听到自己被提起的时候就认命的找东西去了。澹台啸还在纠结着要不要重新试探萧铭逸——能在皇族面前这么镇定,这个人不简单啊。
“少主,要哪一个?”水儿手里有三块玉牌,两个挂件儿。
萧瑜先伸手拿过一个串着粉色珠子的挂件儿。这是一个一个竹雕,刻的是辰耀的宫殿,底下隐约看见一个“锦”字,串子上还连着一小块玉佩,上头的“墨”字怎么也瞒不过去。萧瑜摇摇头,把这件扔给了麒麟公子。第二件还是竹雕,刻的是一副旭日东升的山水画,最底下的字迹潦草,隐约是两字。串儿绳头连着的是一块银制的小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