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通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李小海不仅身怀各种令人眼红的符箓,竟然对驱鬼做法也是如此精通。
甚至,比他这个跑江湖多年的“大师”还要厉害。
他见此时的姚金斗对李小海恭敬无比,俨然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心里便有些酸酸的暗道:早知道就不让这家伙过来了,这明显是盖过了自己的风头啊。
广通一心想着姚金斗答应他的那二十万,可不能被李小海给搞泡汤了啊,于是,便赶紧朝着面前的姚金斗说道:
“姚老板,我之前便对您承诺在先,一定会帮您解除霉运,您放心好了,今天晚上我便和我的助手一道,把那个怨魂给彻底除去!”
广通的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义正言辞,就像是打仗前的动员口号似的。
只不过,听完他的话后,姚金斗却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表情有些不悦的说道:
“李大师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要帮那个孩子的残魂往生,我看,就依李大师说的办吧。”
“这……。”
闻言,广通一时语塞,顿时觉得老脸一阵发烧。
看来,自己已经在姚老板的面前,没有半点话语权了啊。
再看看一旁坐着的李小海,还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淡定样,让广通不禁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还好李小海并没有多想,他可没有闲心去跟广通这厮抢风头。
李小海只是了解到姚金斗年轻时的遭遇后,心底被感动了,所以才决定要帮他的。
而姚金斗之所以对广通刚才的一番话有些不悦,那是因为,这丝残魂,毕竟是他的骨肉离世后所产生的,所以,在姚金斗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些不忍和惋惜。
李小海心里也十分清楚,要想让那丝残魂得到往生或者超度,正如广通刚才所说,选择在晚上比较适宜。
而此时的李小海,则早已经是饿得饥肠辘辘了。
从李家坳村坐车到清水县城,又立马坐长途客车赶到平阳市区,还在市区的古玩市场逛了大半天,李小海现在的修为虽然已经到达凝气期,但远还未达到传说中的“辟谷”境界。
于是,李小海也用不着矫情,便起身朝着姚金斗说道:
“姚老板,我能否先去吃个饭,等到了晚上,再来作法?”
广通一听,尼玛,这家伙看来还真能沉得住气啊,难道,他就一点不怕到了晚上,万一在超度那个怨魂的过程中,会发生什么突变?
而姚金斗在听完李小海的话后,则是显得十分内疚的一拍大腿,说道:
“真是抱歉,李大师,是我考虑不周,请见谅,走,现在我就去安排饭菜,咱们边吃边聊。”
说完,不由分说,便直接拿起了茶几上的一把车钥匙,并一只手搂着李小海的肩膀,俨然把李小海给当成了兄弟一般。
而当广通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时,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他行骗江湖,哦不对,是行走江湖多年以来,一向以“大师”身份服人,偶尔也被人尊敬的称为“高僧”。
但,眼前的这一幕,却让广通忽然生出一股悲凉之意,不禁心中感慨道:
廉颇老矣,哎~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李小海没看清姚金斗拿的是什么牌子车的钥匙,只是当他跟随姚金斗来到车前,望着那个长着两个小翅膀,中间圆圈中有个字母b的车标时,还是被这辆有着五米多唱的黑色豪华轿车给震撼到了。
同时,李小海也在心头暗暗发誓,等自己的事业做大做强的那一天,一定也要买一辆这样的豪华轿车,让一辈子都没做过小轿车的母亲和小妹也享享福。
姚金斗开着宽大而舒适的宾利轿车,载着李小海和广通,一行三人来到了平阳市区最高档的酒楼,名为“望月楼”。
这家酒楼的名字起的十分别致,装修也很古典,坐落在江畔边,夜晚倒也正好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赏月。
李小海下车后,随姚金斗一起往望月楼里走,刚走到门口台阶处,迎面便走来一位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锃亮的年轻男子。
“哟,这不是咱班的学习委员李小海吗。”
随后,这名年轻男子便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边操着阴阳怪调的语气,一边昂首阔步朝李小海走了过来。
李小海听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不由得皱起眉头朝声音的主人望去。
而这时,年轻男子已经走到了李小海的面前,他故意用手把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往下一拉,用一副近乎讥讽的口吻说道:
“还真是你啊,老同学,两年没见,最近在哪发财啊?”
李小海望着面前这个油头粉面,一脸傲气的少年,虽然有些面熟,但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自己的哪位同学了。
严健康此刻见李小海并没有认出他,心里便有些微微恼火,心想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八成是不敢认自己。
于是,他的嘴角便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朝面前的李小海说道:
“李小海,在下严康,记得当时在高二的时候,你追一个叫周雪的女孩没追上,不久后你就退学了,该不会是受到了失恋的打击吧?”
面前这个年轻人阴阳怪调的语气,令李小海感到十分不爽,尤其是当他提起“周雪”这个名字时,更是让李小海感到一股无明业火在心中燃起。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这个自称“严康”的家伙,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