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雷呢？”

“他去下面超市买烟了。你先去洗把脸，我去端饭。”

等杜伊风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杜伊雷坐在沙发上吸烟。

“哟，起来啦？”杜伊雷抬头冲杜伊风打了个招呼，把叼在嘴里的大半支烟摁死在桌上的果盘里。

杜伊风看了眼他旁边的那盒烟。

“别那样，我都已经成年了…再说，我吸烟还是跟你那儿学来的呢……”杜伊雷懒洋洋的辩解。

“……”杜伊风没有理他，坐下，自烟盒里摸出支烟咬到自己嘴里。

“……哎，喂！”杜伊雷怪叫着拔高了声音：“你哦，也有点自觉好不好，你孕妇啊！你就别再作孽了！至少也得要生个健康的孩子出来……你那什么表情啊？”这边还没吼完就看到那边路珊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你没看见我一见她就把烟掐死了啊？”

“……”她还什么都没说啊，莫名被吼了一嗓子，路珊一脸委屈的把桌上的烟和打火机收起来，把饭端了过来：“……先吃饭吧。”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样……”杜伊雷边吃边继续嘟囔。路珊小心地看了眼杜伊风，发现她还是一如以往沉默的面无表情。

路珊吃饭慢。这边碗里还有半碗的粥没有咽下去，那边杜伊风已经放下筷子站起来，眼睛看住路珊的眼：“我吃完了，你陪我出去走走。”

“啊……外面还在下雨……”路珊也知道孕妇要多运动，但，路珊犹豫的看看窗外昏暗的天空……

“嗯。”杜伊风应着走到门口换室外鞋。

“碗……碗还没刷……”路珊看看桌上罗列成排的碗碟。

“嗯。”杜伊风嘴里应着，人已经走出了门外。

“碗……”路珊瞧瞧外面的天，跳起来抓住一把伞就往外冲，走出几步之后又回来把杜伊风挂在门口衣钩上的大披肩拿了出去。

“疯疯癫癫的……”杜伊雷在后面不满的嘟囔。

“等等，先把披肩披上吧……”路珊在杜伊风头上撑开伞，然后把披肩递了过去。

“……又不冷……”杜伊风皱皱眉说了句，还是接了过去围在肩膀上。

孕妇不能穿高跟鞋，杜伊风的未婚夫便送了大堆的平底鞋过来。没有了高跟鞋的杜伊风好像拔了刺的锐兽，却依旧优雅的猫样的行路，悄而无声的。路珊从旁边看去直接看到了杜伊风的眼睛，无端多了份妩媚……

街上安静走路的行人不多，偶尔经过的汽车呼啸着碾过地上的积水……风迎面走来，吹得路珊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路珊忍不住用手搓搓胳膊，悄悄往杜伊风那边靠近了些，感觉杜伊风淋在胳膊上的暖暖的披肩。

感觉旁边的杜伊风站住脚停在那里，路珊不解的看她。

汽车远远的驶来，溅起一地的水花，路珊拉了杜伊风一把，让她避过溅起的水。

“……”

“累了吗？”

“你说你爱我……”杜伊风看着她。

“……”路珊张了张嘴巴，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问题疑问了下，却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杜伊风的脸平静一如往常。好像看着无聊的电视的时候。

“……理哥哥说的。”说完似乎也觉得这样说好怪，路珊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这样的对白好像也好怪……

“噢。他这么说的？”

“嗯，理哥哥说我这样其实就是已经爱上你了。”

“哪样？”

“啊？”路珊抬起头看她。

“像我们住在一起那样？”

“啊？”

“我们又没有做爱……”

“啊……”路珊张了张嘴，愣了下，然后安静下来：“可是我喜欢跟你在一起。我想和你在一起……就算做饭也好洗衣服也好……”

“就算我跟别人上了床跟别人做爱怀了别人的孩子这样也好？”

“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路珊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眼泪从脸上下来，划过一道水痕，风吹过来，凉凉的：“我想一直这样跟你住在一起……”

“只是想跟我住在一起就是爱上我了吗？”杜伊风无端来由的怒火，让话也冷硬起来：“你说你爱我就只是因为我一直跟你住在一起吗？那你怎么不一直爱你爸你妈？他们不是陪你住了更久了吗？你怎么不一直跟他们住一起啊？”

“我爱他们啊！可是他们死了啊！”路珊也跟着吼，吼完又没有力气想要怎么办了。

“我们没有做爱……”

“我也不知道啊！”路珊喊，然后又萎靡下来“可是理哥哥说我爱上你了他说想要一直在一起的就是恋人……”

“说到底，你也只是因为习惯了和我住在一起就说这是爱了……”杜伊风居高临下地看着路珊惶恐不安的脸：“哪怕当初搬进来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什么人也没关系的吧……你的感情还真是廉价阿……”

“……我不是……”路珊辩解了声又消音了。

“……”杜伊风低头看她会儿，转身回去了：“我累了……回去吧。”

“……”

“……”

“哟，哟……”杜伊雷一脸怪样的目送路珊低头走进来端了碗盘走到厨房里：“她怎么了？”

“我欺负她了。”杜伊风一脸面无表情的端起桌上的一杯水。

“……你还真傻了阿？”

“虽然知道她本身就很笨了，可见她不解释的样子还是很生气……我也真孩子气了……”杜伊风自语似的说完又不吱声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