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老虎’了?”说话的却是站在办公桌后的一位两鬓微霜的老者。和男青年相比,他那件灰色的旧呢子大衣显得很是寒碜,甚至还不如公园里一些穿戴光鲜的大爷大妈。可只要往任何地方一站,他便能令人感受到无形的威严。
此刻,他正背对男青年,望着书柜玻璃橱窗里那些年代遥远的旧照片,注意力却显然放在男青年即将回复的话里。
“我们在南湖一带发现了他,可他已经失忆了。”偏分头男青年的声音艰涩难懂,仿佛一把卷刃的锯子还在费力地划着原木。
“身上有没有伤口?”
“三处针眼,应该是用了麻醉针。没有别的伤口。”
“哦,活做得挺干净啊。可这么一来,做活的人也就冒头了。”老者低头。他手里捏着三张照片,分别是曾玉春的车牌号、别墅外景,还有其本人的一张近照。
那些照片是“老虎”出事前用手机拍摄发给他的。
“拿好这些照片。”老者回身,把照片轻轻按在桌上,推了过去,“把这个人,连同周围可疑的对象,仔仔细细地查清楚。”
偏分头郑重地接过相片,飞速扫过一遍后,熟练放进衣兜里。
“还有,最关键的任务——必须找到吊坠的下落。”
“是。”
等老者重新扭头朝书柜里的老相片行注目礼时,他身后的偏分头早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