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仔细端详这个‘人’字,只见笔墨已经浸透到下一张纸上,正好落在“肥猪拱门”的“门”字之内。秦羽暗笑,小声道:“想必您是宫里当今万岁身边的红人吧?”
陈公公大惊,忙道:“你怎么知道,如果解释不通,当心小命难保。”
“您写的这个‘人’字,正好落在下面这四个字之内,‘门’内之‘人’,可不是宫里人吗,‘猪’是代表富贵,说明是正当时的宫里人,已经很明显了啊。”秦羽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陈公公暗自心惊,真神人也,不过他一时还不服气,偷偷告诉手下的一个小太监,道:“你也去测字,还测这个‘人’字,看他怎么说。”
小太监走过去刚要测字,众人就见张家三兄弟去而复返,张大的嘴巴油光锃亮,张二身上传了一件新外套,张三则是鼻青脸肿。众人憋着也不敢笑出来,心道,看吧,这么一会儿就应验了。
秦羽见到这三个人过来,忙问道:“三位,不知可否灵验啊。”
“活神仙啊,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和小的计较哇,刚才多有得罪,”张三跪在地上哭诉道,“我大哥回去的半路上遇到朋友请他吃饭,他就去了;不一会儿我二哥遇到隔壁的李老大,李老大欠我二哥钱,还没还清,拉着我二哥巴结,还说给他买件新衣服,带他去试衣服了;我回到家心里别扭,寻思着大哥二哥都应验了,我不会真挨打吧?我正闷闷不乐的在床上躺着,床底下突然钻出来一只大耗子,上蹿下跳的把我给惹火了。我拿个根子费了半天劲儿,终于捉住耗子把它打死了,出门顺手就把死耗子丢进邻居的厕所里。正巧邻居家的姑娘正在方便,死耗子砸在姑娘的屁股上,这丫头当时就闹起来了,后来他们发现是我扔的,不分青红皂白,过来就把我痛打了一顿,打得那个狠呐。这不,嘛,现在我就成这样儿了。”说完疼得呲牙咧嘴。
陈公公听后觉得很有意思,继续在旁边观看。
张三百思不得其解,又问道:“我们哥仨给您赔罪来了,顺便想问问为什么我们哥仨都梦到肥猪拱门,大哥二哥不是有人请吃饭,就是有人给买衣服的,到我这儿就要挨顿胖揍啊?”
陈公公很疑惑,竖起两只大耳朵想听听秦羽怎么解释。
秦羽笑了笑,道:“说来也简单,肥猪第一次拱门,主人会想,一定是饿了渴了,所以给点吃的喝的吧;第二次拱门,主人寻思刚喂过啊,一定是冷了,给垫点草吧,所以有新衣服;第三次还拱门就不同了,也喂饱了,也垫了草,再拱门分明是胡闹,所以要挨打。”
旁观众人听了,哄堂大笑,张三脸红脖子粗,给秦羽放下钱,就和大哥二哥一起灰溜溜走了。
陈公公心想:“看来这个人真有些本事,一会看看他第二个‘人字’怎么说”。
小太监走到秦羽跟前,道:“请先生也帮我测个字吧。”
“也好,用笔写下来吧。”秦羽道。
小太监看到刚才陈公公写在纸上,他身为下人,没敢在纸上写,只是在手上写了个“人”字,道:“先生您给看看吧,我是干什么的?”
秦羽一笑,道:“我看您呐,是个‘手下人’。”
陈公公问:“何以见得呢?”
“您看啊,‘人’字写在手上,可不是‘手下人’嘛。”秦羽笑道。
秦羽肩膀上的天凤暗自腹诽:这些人真是简单淳朴啊。
真乃神人也!陈公公心想,将他带去给万岁爷圆梦,肯定没错了。于是对两个小太监吩咐道:“把这个秦神仙给我抓起来,带走。”说着右手高举令牌令牌,对众人呵斥道,“杂家代行中郎绣衣执法,奉命抓拆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闪开,胆敢阻碍者杀无赦。”
两个小太监功夫不弱,秦羽一介书生也没学过功夫,顿时就被绑了起来,秦羽不知何故,道:“你们这是为何?”
天凤见秦羽被绑起来了,展翅高飞,直奔昆仑山天机宫方向飞去。
旁观众人知道这三人是当官的后,吓得一哄而散,显然老百姓是让当官的给吓怕了。
“为何?哼哼,万岁爷有请。”陈公公皮笑肉不笑。
秦羽被两个小太监推推搡搡,带到未央宫东厢,陈公公进去禀报后把秦羽带到王莽跟前,此时大国师刘歆刘大人也在场,正在与王莽商议国事。
秦羽只见王莽身着便装,方面大耳,扫帚眉,丹凤眼,花白须髯,年纪刚过花甲。旁边站着一位身着朝服,束发玉冠,长眉,三缕须髯,面容清癯的老者,同为花甲之年,但比王莽略长。
秦羽见到当朝皇帝王莽,不慌不忙的下跪行礼,道:“草民秦羽,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莽定睛一看,面前跪着一位青衣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身书卷气超凡脱俗。想必这就是外面传言的秦神仙了,没想到是个黄口小儿,心中就有几分不快,但老奸巨猾的王莽没动声色,对陈公公呵斥道:“大胆奴才,怎么把秦先生给绑起来了?还不快快松绑。”
小太监赶忙上来给秦羽松绑,然后退下站立两旁。
“爱卿平身,手下的奴才们不懂事,怠慢秦先生了,请勿见怪。”王莽假颜笑道。
“谢万岁,让人受宠若惊。”秦羽起身,站在一旁。
“秦先生,朕,昨夜偶得一梦,梦到黄河决堤,大水淹没无数庄园,饿殍遍野。朕在激流中挣扎不得脱身,忽然抓到一根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