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愣住了,这是一天当中,冷寒跟他说的唯一一句话,却是那么平淡,让人听了心寒。
不等韩楚的回答,冷寒便转身走了,就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般。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不曾遇见韩楚。
突然感觉排练室的空气好稀薄,快要让她窒息了,她疾步走出了音乐厅,大口地喘着气。
右手放在胸前,抓皱了衣服,这里面的心脏,好疼。
不曾心动,何来心痛?
可是那种滴血的感觉却如此清晰,为什么她要为一个坏人伤心?
他的为人注定了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不值得她伤心。
为了让姚琪渡过可能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时间,她会一直坚持下去。
沉默,也许是最好的武器。
音乐厅外,一辆黑色的奔驰吉普车安静地停着。
这时,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黑色的西装,干净的脸庞,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沉稳地向冷寒走来。
“你好,还记得我吗?”
男人向冷寒友好地伸出了右手,他的笑让人很舒服。
冷寒愣了两秒钟,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她记得他,昨晚,是他帮她披上了西装,送她回家的。
“记得,昨天都没来得及说声谢谢你。”
冷寒轻轻地握住了他伸过来的右手,真心地向他微笑。lt;gt;
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是他向她伸出了援手,当时她冰冷的心因为他的出现,曾经温暖了那么一下下。
“昨天在这附近碰到你,以为你会在这里工作,所以今天很冒昧地来找你,没想到还真被我猜对了,很幸运。”
男人礼貌地收回了手,长时间的握住女人的手,必然会引起误会。
即使这是一双他想握住的手,却不是现在。
“找我?有事吗?”
冷寒清澈的眼睛忽闪着,在这漆黑的夜,就像天上最闪亮的两颗星,撼动着男人的心。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四目相接时,他知道自己沦陷了。
愣了几秒钟,男人有些失魂,支吾道:
“哦,我……我是来取我的西装的。”
这个理由是他胡乱编造的,来这,其实只是为了找她。
自从昨天见到冷寒,她雨中让人怜惜的模样就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他不由自主地担心她,想知道她好不好,想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伤心。
对冷寒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跑这一趟,已经在附近走了一大圈,都没有见到冷寒,坐回车里想离开的时候,却真的遇见了她。
也许,这就是上天安排给他的缘分。
“对了,不好意思,昨天心情不好,都忘了问你要电话。其实应该我给你送过去的,真是太感谢你了。”
冷寒微微颔首向男人表示感谢。lt;gt;
“我来也是一样的。”
“西装昨天都淋湿了,等我干洗后送去给你吧。还没请教……”
男人犹豫了下,说:
“叫我浩然吧,把你的手机给我。”
冷寒迟疑着,还是把手机递给了自称是浩然的男人。
浩然在手机上快速地按下了一串数字,一会,他的手机响了。
“这是我的电话,干洗好了给我打电话,我来取。怎么称呼你呢?”
“嗯,我叫冷寒。”
“冷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还是不麻烦你了,昨天已经麻烦你一次了。”
“这不是麻烦,是我的荣幸,请吧。”
浩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冷寒再不好拒绝了,只好随他上了车,车子绝尘而去。
韩楚一直在排练室里矛盾着,到底要不要追出来,当他终于决定要送冷寒回家时,却只看见了黑色的奔驰吉普消失在夜幕里。
突然觉得自己好酸,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酸,好像全世界的醋坛子都被打翻了。
不知道是谁接走了冷寒,她已经上了他的床,就不允许她再上别人的,就算车也不行。
“**!”
不管她以前曾经做过谁的女人,从今以后,她都只能为他一人所用。
冷寒坐上了浩然的车,两眼无神,呆呆地望着前方。lt;gt;
第二楚,冷寒照常上班,来到排练室,姜志焕身边却多了个瘦小的男人,上去一问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那个生了病的翻译,现在终于好了,能开口说话了,也该回来上班了。
冷寒很高兴,她可以提前解脱了。
提着包包,与姜志焕打过招呼,冷寒打算走了。
韩楚却适时地走了进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冷寒,冷冷地道:
“不许走。”
冷寒根本没打算再理韩楚,既然正牌翻译已经回来了,他还有什么理由再让她留下?
对韩楚视而不见,冷寒昂首挺胸地从他的身边走过,却一把被韩楚拉了回来。
“他走,你留下。”
他看着瘦小的翻译,坚定的目光不容置疑。
“韩先生,我、我做错什么了?”
男翻译有些惊慌。
“楚,你干什么?他可是跟公司签了合同的,我们提前解约是要赔偿他违约金的。”
吉姆一头雾水,忙提醒着韩楚。
“给他钱,我来付,双倍。让他走人。”
韩楚重重地强调着,他的目的很明显,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留下冷寒。
冷寒冷冷一笑,终于把目光投向了韩楚:
“韩先生,你真的很幼稚。我只是用尽了手段勾引你、一个不折不扣的拜金女,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