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只想武力解决。
“我是真的不知晓。”盈歌拿着手帕抹着眼角,“盈歌女婢之流,不该插手主子们的事。水族荻氏待我不薄,盈歌自长公主开始,就一直侍奉在荻秋大小姐身边。若不是你们希氏带了了这么多灾祸,荻家不会如此地步,要让我家不恨希家,也就罢了,相反,你们还要索取爱和付出。”“你若想杀了盈歌解恨,杀了便是了。此刻,盈歌最后的亲人,也因你而死了心,撇下盈歌,盈歌还稀罕这条命不成?”
允年心中激怒,加之好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接连的折磨几乎接近崩溃边缘,她渐渐失了理智,心中越发狠毒起来。一手掐住了盈歌的肩膀,用力地死死捏着那并不健硕的肩骨,“好!荻秋敢躲!我就把你剥光了,吊在神寂岭的大门前,我看她荻秋,来是不来?”“我倒要看看你忠心护主,这主仆情深,可有多深!”允年一掌击向盈歌后脑,待把人震晕后。拖着盈歌的双手从内厅走了出来。
她红眸一眯,对那门外守着的小厮一瞅,那小厮一身冷汗地低下了头,“嵇远出了什么事而失踪至今,我不知晓。但我也没兴趣要知道了。告诉嵇远,我希氏与他嵇家的友谊,就此恩断义绝!”
允年走出嵇家栖多山的时候,感觉胸口饱胀了情绪。堵在一起,宛如尖刀穿刺不停,又好似烈火炙烤灼热。那股尖锐的疼痛终于堵上了她的心口,她憋得几乎喘不上气。有什么要爆发出来一般,喉头泛出甜味,她捂着嘴急急咳嗽了一声。顺着指缝流出的,却是温热的红艳。
允年低头看了一眼手掌中的鲜血,大口地喘了几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会急跳不止的心。“死了樊湘,断了嵇远,走了荻秋。一生最重要的三个人,在我最辉煌的时刻,全都不在了。”
“这凤首之位,得来何用?”
成王败寇,不过就是力量的决斗。希缘凤,原来你比我想象的更加可怕许多。你连失败,都准备好了。
可我呢?
我根本,输不起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但为什么我此刻在做着违心的事呢?对了,恨,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爱了,只有恨还能再给我力量。
不如,更多一些吧!没错,我恨你们逼我,我恨你们不理解我,我恨你们在我最需要你们的时候,离开了我!
☆、第六节爱恨同根(1)
“凤首。”柳沐灵垂下眼帘,恭敬道。“人到了。”
允年换了一身华贵不已的大红,那裙袍上绣着金丝凤凰,展翅而翔,好生明亮。鲜红的腰带紧紧地裹住她的腰身,在右侧垂下两枚金丝结花穗。她的头发也精心处理过,虽没有繁琐的装饰,只是高高束在了一起,但做结的那颗宝石,却是三界难寻的暗夜珍珠。她的嘴唇点了丹蔻,本就是轮廓诱人,此刻更是红的艳丽,十分生动。她气势不输当初的希缘凤,加之容貌几乎相思,希雁又是雄心初壮,更是让她整个人精神焕发。不过介于身份太高,族内无人敢随便评点,甚至称赞一句。
等了将近一个月,荻秋终于现身了。允年嘴角拉出了一个冷冷的笑,装作无所谓地继续擦着手中的匕首。“沐灵,你过来。”
“是。”柳沐灵走上前去。
“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回神寂岭?”
“属下不知。”
允年站起身来,柳沐灵立刻转身跟随其后。“我见你貌美可人,性子温和若水,喜欢你。”
“谢凤首称许。”
“嫁我为妻如何?想不想做凤首夫人?”
柳沐灵浑身一颤,似乎没听懂一般,僵硬地站着。适前是听说过这个新任凤首喜欢女人,她并不觉得排斥,可若这主意打到自己头上,就有些为难。“半月前,凤首救我于劫难中,沐灵自当感恩相报。若是以身相许,也……也……”她有些支吾,面色瞬间就羞红了。
“我们先一起出去看看叛徒,跟我相处之事,我不逼你。试一试,你不喜欢,我们就不继续。如何?”
柳沐灵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前人乃是一族之王,她还能忤逆不成,只得点了点头。
神寂岭高耸入云的大门在轰隆隆的机关重响后被拉了开。吊桥的那一段站着的白衣女子,发结上正飘着白色的鸿羽。可惜她用了纱巾盖住了脸,倒也瞧不清楚她的样子,只是双眼神色有些迷离,血丝满布,看起来极为劳累。
允年这一步走出大门,希家的兵哨立刻就围成了圈,荻秋被团在中央,此刻看起来,分外形只影单。她抬起眼睛,看清前方的穿着华贵,形容与希缘凤并无二致的人。又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凤首。”
允年是抱着柳沐灵的腰子走出来的,起先心头还有一丝见到荻秋的喜悦,但一听见这两字后,突然手指一抓,差点没把柳沐灵的腰给抓出一个洞来。她无声地吐出一口气,装起假笑来,“荻神官别来无恙啊?遮着脸做什么,谁人不知荻神官美艳动人呢?”“真是喜欢躲躲藏藏啊。”
荻秋并不抬眼看她,低声道,“请凤首看在昔日情分,让荻秋带走盈歌。”
“情分?”允年脱开柳沐灵,走到荻秋身边。围着她绕了个圈,“什么情分,你说说,我听听呢?”“是你抛下盈歌的安危不顾,此刻过来装好人,还是……”她凑到荻秋耳边,轻声地,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窃窃私语声道,“你觉得我还会像当初年少一般,被你迷得糊涂?”
“希雁,我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