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端起,捧到了希允年的鼻子下。模样非常恭敬。
允年看了看那碗,又瞅了柳沐灵一眼。“有劳了。让灵犀拿下去吧。”
“不行,陛下说了,让我亲眼看你喝下去。他才能安心。”她一边说着,眉头都兴奋地挑了挑,一边又装作温婉地笑了笑。柳沐灵拿过碗,把那药递前一分。
允年别开了脸,“你耍我?”
“我怎敢耍凤首呢?陛下赐药,你敢拒喝,这不太好吧,凤首。”
希允年看了看那汤药颜色,她看不出端倪,又望了一眼灵犀。灵犀的脸全皱了,拼命摇了摇头。
“我不想喝。”
“凤首,”柳沐灵叹了口气,“你也莫要我太难做。我脱离神寂岭的身份后,算是三界也没得可藏了。现在回到哥哥身边,也不过帮助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今天我来传旨,是我想再见见你。”
“想见我?哼,你不过是借机折磨我罢了。”她从雪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柳沐灵,“三个头磕的可不是你,而是陛下。拿到圣旨来传又怎样?少在这里给我装!”
柳沐灵点点头,沮丧道,“你对我无情无义,我真是也习惯了。”
希允年脚步顿了顿,看起来,她似乎对柳沐灵还存了点同情。并没有那么狠绝地立刻赶走她。
“你不喝这药一日,我就等在这神寂岭外头一日。不然你让我如何回去复命?”允年还是没有反应,柳沐灵只得端起那碗,然后自己喝了一口。“你看吧,没毒。”她的面色变得很柔和,微微笑了笑,干脆,伸出一手扶住了允年的肩膀,允年立刻目光扫过了她的手,似乎不大愿意。
柳沐灵笑笑,“你戒心太重了,我哪里是你的对手。不过是想如以前那样,我记得你出战受伤,我照顾着你的时候……也是这样……”她的目光有些朦胧,好像想起来许多美好的事一样。
希允年简直面如菜色,她盯着雪地,十分不快。
“嗯?”柳沐灵又把那药递前一分。“你喝了,我就离开了。”
估计允年心中还是有些不忍,毕竟柳沐灵曾经对她有过恩情。而且恩情还不算少。负心的人,确实也是自己。“我喝。”
略有甜味的汤药顺着她的喉管而下,周身慢慢热了起来。这毒入了胃肠,岂能得了安稳。
片刻不到,她秀眉一紧,马上感到了腹痛如绞。顿时浑身一软,力气顷刻就没了,身体宛若羽毛般要飘了起来。她双膝一软,心中恐慌,立刻倒在雪中,惨叫出声,“啊——”
“哼哼,”柳沐灵看着她疼的蜷缩在一起的身子,在雪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突然美眸变态一般地睁了大,“哈哈哈哈哈!”高兴得笑个不停,眼角恨不得都笑出眼泪来了。
灵犀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冲上前大喊一声,“凤首!”然后,她抱起允年的身体,见她满头大汗,面色扭曲,“凤首……”她抬头看着目光邪恶的柳沐灵,“真的是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最擅花粉毒药!!!你的心也跟这些东西一样恶毒!”“凤首一直待你不薄,你竟这样对她!”
“她待我不薄?”柳沐灵尖着嗓子,怨恨道,“她待我最薄情!她念念不忘荻秋,又要给高夕烈传承血脉?把我置身何处?我不乐意,我不乐意!”
怕是长长高阶上,大门后等着的凤焰族人还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灵犀的声音带上浓浓灵力,向上喊道,“凤首有难!快传医官,传所有的医官全部过来。全部过来啊!”
允年浑身痛得痉挛,就好似皮肤被一寸寸地绷紧又放开,此种折磨,跟那些‘噬心草’类的毒差不多,一个个回合地打磨着她的忍耐力。
她趴在灵犀怀里不断地喘息着,尽管如此,她却不再叫出任何声音。
☆、第七节缘生缘灭(12)
很快,她前额的头发已经全部被汗水湿透,贴在了脸上。灵犀用自己的手包住了她的手,把人抱得更紧了,她跟了允年这么多年,哪里看得下去。察觉允年身体猛然的高热过后,体温又急速下降,灵犀提起自己火元,让周围的温度迅速上升起来。
“我不允许你为男人生孩子,你听好了,希允年!”柳沐灵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走到灵犀身边,直接用鞋子勾起了允年的脑袋。其意就在羞辱,“我和你,还没完呢!”
允年不顾一切地,立刻伸手抓住了柳沐灵的脚踝,害的柳沐灵差点没站稳。她咬牙切齿道,“高夕烈何其无辜,何其无辜!为何不能留他血脉?柳沐灵,你太残忍,你太残忍了!我刚才怎会还对你存了同情?怎还会觉得是我希允年负你,心中对你不起?!你已无良心!”
“良心?那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一种叫做‘我爱了你十年,但你却一脚把我踢开’的东西?”“哦,高夕烈,你刚好提到他。”柳沐灵若无其事地把自己的脚从允年手中给扯了开。她的脸色此刻非常变态,好似做了极其罪恶的事而有了快感一般的扭曲,“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为什么重本华知道怎么干掉高夕烈?”
允年的瞳孔骤然缩了紧,“不……”那个字轻的没有声音,甚至只有一个口型。重本华为什么会知道?高夕烈是被害死的,直到他死,对方都拿着克制‘青焰真’的宝器。‘青焰真’至始至终都没有打开,高夕烈不是作为火神的姿态死去的——他走的委屈又冤枉!
神寂岭有叛徒,出卖了高夕烈,希允年顾不了自己的休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