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年发了这么大火,算是把刚恢复一点的体力全都消磨了。她双手撑着桌子,不住地喘着粗气。她的脸色很快便苍白了下去,浑身都在发抖,模样看起来很不舒服。
荻秋抹了抹眼睛,看见她的样子,眼下是不敢继续发难。允年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基本上是快被气死了。荻秋犹豫了片刻,却还是走到她身边,双手扶住了她,又轻轻摇了摇,“希雁,怎么了?是不是身子难受?我不说了。你去休息一下吧。”
希允年微微扬起了脖子,她痛苦极了,整张秀脸都扭曲着,尤其是她薄薄的嘴唇,一直在哆嗦。荻秋皱着眉头,忧心惶惶地看着她,还没弄清楚状况,希允年突然放声嚎啕大哭起来。泪水纵横她的秀脸,悲情表达痛彻心扉——那果然是死了丈夫的,一个妻子的所有心声。
荻秋被她吓懵了,她很少见她落泪,这是其一,其二,就算落泪,希允年也从不来不会这样要死要活,哭天抢地。对于荻秋这种——哭泣就像发泄情绪一样家常便饭的人来说,希允年完全暴露脆弱的样子,让荻秋看到了当年初见落水的小公主,被水与死亡的恐惧吓得本能性大哭的那个孩子,弄得她就此忘记了一切。
什么都要依着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