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莲暗叫不好,她原先听着主家母女对话,以为少主家真是人争一口气,图个心安。张月鹿这前后面孔一变,她心里一抖。她也是场面里来去的人,教坊隶属皇家,女人多是非多,傻子在那儿活下来也七窍玲珑心干,何况她。
蒋怀莲嘴唇蠕蠕,最终没有说话。
外头仆役低声汇报道:“二小姐,已到府衙门前。”
张月鹿睁开眼睛,沉声道:“停车。”说着推开门要下车,她有伤在身,腿脚不便,扶着车栏单脚跳下去。
当时车还未挺稳,她行动突然,其他都没来的急扶。余下三人连忙跟着她下了马车。
青顶马车后面是一口棺材,尚国惯来,含冤枉死之人不可入馆,棺材盖反扣在棺材上,尸体放在其中。尸体上盖白布,中间压着铜镜,防止怨魂诈尸。
“来人!”张月鹿冷声喊道,伸手贴着棺材,“抬棺!”
旁边早早围绕了一群人,见着有人反扣棺盖,又是往长安府衙的方向,就知道是要去衙门擂鼓告状的,闲汉杂人都跟着看热闹。
长安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张月鹿是个不出门露面,人群就居然有人认识她,喊道:“那好像是亲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