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苑道:“你何不接了皇位,最后任由你处置,你非得用三年时间营造出你是断袖皇子的假象。”
南充道:“现在不是时候,毕竟,你知道的,我并不想做皇帝。”
苏苑道:“人人都希望做皇帝,有天下大权,可唯独皇兄不愿。本来妹妹我还想沾点光,现在想怕也很难喽。”
南充道:“那又如何,以后皇兄也不会亏待你啊。”
苏苑虽说从小住在宫外,可唯独与南充要好,南充从小没事就往宫外面钻,久而久之也就熟了,到现在二人也是肝胆相照,自然什么都不用瞒了。
“对了,你不是来接鱼姜二皇子么,有什么消息?”
南充:“我已经让乐华去打探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话音刚落,乐华就走进来,迎身向苏苑行个礼,转头对自家主子道:“那二皇子果然也不是个好东西,此时在花满楼寻欢作乐。”
南充举着茶杯嘴角咧过一抹笑,似有深意。
乐华有点不明白:“二皇子是不相信尚殊风是贪酒好色之辈?”
南充:“是与不是再看看便知,不过,他这一来倒是有好戏看了。”
乐华:“好戏?”
暮亲王府,容德在书房练字,突闻有人进来,放下手中的笔墨。
进来的是他之前放出去的探子,眉目还是千年如一日的紧闭着:“有消息了?”
那人道:“属下有点看不明白。”
“说!”
那人身子一震,他知道容德的脾气,整个府中上下,除了他父亲的脾气,就属他脾气最差,就是他身边随身伺候的人都换了十来个了,其中还有一个还是他小时候的书童,还是被他用匕首活活刺死,死的时候也只有十二岁。
也怪自己多嘴卖了个关子,身子颤巍巍道:“那,那鱼姜二皇子尚殊风在花满楼与烟花女子同住,并,并没有什么举动。”
容德眼眉低垂,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更不知道他想什么:“下去盯着。”
那人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急忙忙跑了出去,生怕他会一剑杀了自己。
那人走后,容德走进书房内侧,书架的后面有一个机关,轻轻扭动,挂有美人图的那面墙出现了一道门。
门内是一个密室,却打扮的跟皇宫一样,中央是一个大床,用黄色绸缎包裹着,四面都放着各处搜集来的奇珍异宝。
但是最醒目的是正对着大门的龙椅,龙椅上有个满面胡须的男人,太阳穴到下颌处延伸着一道疤,看样子也有五六十岁,侧椅在龙椅上。
容德没了刚才的气焰,反而更恭敬了几分,对面坐着的就是自己的亲爹,阿拉诺拉·迟暮,缓缓道:“爹。”
迟暮好像刚从睡梦中惊醒,抬头轻瞥了一眼,又側倚着头闭着眼睛道:“尚殊风已经入城,杨妹苏已经进宫,你怎么看?”
容德一直低着头道:“尚殊风此人现在还不能动,他留着还有大用,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无用之辈,对我们来说都是绊倒南充的一枚棋子。”
看迟暮没有说话又道:“那杨妹苏不过是用来试试南充的,儿子以为,可以先留着,她应该不会坏我们的大事。”
迟暮突然将手中的茶杯扔在地上,容德立马跪在地上,迟迟不敢说话。
迟暮用尽力气站起来,腿脚不是很方便,走的时候还有点打哆嗦,指着容德道:“你忘了我平时怎么教你的?简直是妇人之仁。你说留着尚殊风我不反对,毕竟是我那皇上兄弟的死对头,有他在,我那好兄弟肯定不会好过。”
又转而道:“可是,那杨妹苏是那个皇后贱女人的多此一举,如果南充真的娶了那个女人,那么你又会是什么境地。”
容德抬起头,眼神麻木:“儿子以为,不过就是个女人,威胁不了我们什么,现在朝中大多向着我们。”
迟暮顿时咆哮道:“混账,我这么多年教会的就是你的妇人之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迟早断干净了心里才舒服,才会无后顾之忧,你现在算什么?”
容德也不再反驳:“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迟暮背对着容德舒了两口气道:“出去吧,我累了。”
“是。”
容德站在阁楼上,月亮遮住一边,不知道从何处飘落的叶子落在拂袖上,眼神里还是没有任何浮动,冰冷的双唇微动:“去宫里盯着,杨妹苏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后面的人应了一声便转头离开,那人就是跟了自己九个月的贴身随从,离月。
“皇宫里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小姐前脚刚进来,皇上就送来这么多东西。”
妹苏躺在床上看着璎珞对着桌子上一大堆首饰发痴。
“他还指望我给他儿子洗脱断袖这个污名呢,肯定会对我好一点了。”
璎珞端着点心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也要皇上喜欢你啊,今天皇后都对你赞不绝口。”
又拿着点心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端过去给妹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