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在大客车上一声大喊,那驾驶员因之前听他大吼过什么“太带劲了”之类的话,当这人神经有问题,所以这会儿g本就不理他,顾自按了几下喇叭,继续往前开。
王小波见汽车不肯停,就急了,单手一按前坐靠背,人腾空而起,双脚已从打开的车窗中窜了出去。整个人像一支离弦的箭,窜出窗外足足三米多后,才一个斤斗,落在地上。
车上的旅客一阵惊叫,全都站了起来看向窗外。而那驾驶员则大惊失色,赶紧紧急刹车,“嘎”地一声,将车子停了下来。
王小波落地后,见大客车已经停了下来,不禁摇了摇头,举手向驾驶员招呼了一下,便向后面跑去。
“高人!肯定是高人。”
“那里,神经有毛病的人,肯定有点特异功能,你看他还傻乎乎地和我们打招呼呢。”在议论声中,有人还把他列入异类。王小波要是听到这些议论,不吐血才怪呢。
当然,现在他是听不到这些议论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庆北公路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做了一半就停工了?同时,为了表示对副乡长徐旭敏和小河村村长花老五的敬意,也得赶快赶到他俩跟前,致以他这个乡党委书记最诚挚的谢意和崇高的敬意。
徐旭敏和花老五正认真地砌着石坎,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双皮鞋,忙抬起头来,见眼前站着乡党委书记王小波。一惊之下,两人瞪大了眼睛,嘴巴哆嗦着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而王小波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一句话也没问,只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去。三个鞠躬,仅仅三个鞠躬,是一个乡党委书记对下属的三个鞠躬;是代表北山老百姓对人民公仆的三个鞠躬;是一种责任的担当和执着,一种对愚公移山j神的高度肯定的三个鞠躬。
徐旭敏和花老五面对王小波的三个鞠躬,傻傻地愣在那里,眼泪不禁哗哗地流了下来。
“王书记!”
“班长!”
两人不约而同地叫道,满脸通红地乱摆着手,被王小波恭恭敬敬的三个鞠躬弄的不知所以。
王小波也不说什么,直接跳下石坎,想和他们一起干起来。
徐旭敏却一把拉住他,让他和自己一起坐在石坎上,痛苦地说道:“班长,公路拓宽泡汤了。”
“什么情况?怎么就泡汤了?”王小波追问道。
徐旭敏叹了一口气:“班长啊,你不该在关键时刻走啊,这不,关喜旺和李光明马上沆瀣一气,强行停止了公路建设,并将公路款挪用到高山村和大坝村,说是响应“农业学大寨”的号召,动员了周边几个村的二千多劳动力,在那里大造梯田。虽然只有二千人,他们却称之谓“万人造田运动。”
王小波吃惊地问道:“那高山村和大坝村都是森林,那来的荒山?岂不要毁林造田了?是乡党委会通过的决定?”
徐旭敏愤愤地说道:“乡党委g本就没有开会,只是县里王进宝副书记来了一趟,就搞了这么一个万人造田运动。”
“狗屁万人造田运动,简直就是在吃子孙饭。都是一些败家子。”花老五不屑地说道。
王小波惊异地看了看花老五,一个村长竟有这样的认识和见地,他是万万想不到的,便好奇地问道:“对了,花村长,你说说看,怎么就是败家子了?”
花老五白了王小波一眼:“其他的我就不说了,我们老一辈的都知道,房前屋后都要种树,为什么?那是风水啊!子子孙孙都要靠这风水吃饭啊,把树砍光了,以后拿什么来烧饭?石头毕竟不是煤炭啊,就吃西北风能管肚子?”
王小波笑了,这花老五确实实在。虽然没有环保那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