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珛想要强调说明,却被这个男人截断了:
“程小姐,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可以证明,我完全没有勉强她的意思。所有程序,她都是高高兴兴的参予了的。”
如此反驳,令芳华窘了一下,菊珛则张了张嘴,无言以对了好一会儿,才驳了回去:
“醉酒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秦先生不觉得你在强辞夺理吗?
“这样吧,你在哪里,出来一下,我们见个面,有很多问题,芳华稀里糊涂的没向你问清楚,这是不行的。
“我作为她的闺蜜,外加娘家人,必须对她的婚姻负责,需要对你进行深入的解剖,这有助于决定芳华要不要和你将这段婚姻持续下去……”
秦九洲静静听完,却淡淡拒绝了:
“今天恐怕不行了。”
这让菊珛大皱其眉,语气跟着大不满:
“为什么不行?你在忙什么?请问秦先生,世上有什么事比婚姻大事更重要的?”
“婚姻大事是人生头等大事。但是信用也是无比重要的。现在,我在机场,正要飞香港,去处理几件关乎很多人生计的大事。且接下去的两天行程我已经排满,实在没办法更改。如果芳华有什么想了解的,等我回来,一定听凭审讯。”
扬音器内传来了一些来自机场登机的播音,这人真的在机场。
“就这样吧!我另外有电话进来,必须得挂了。两天后再联系。这两天就麻烦程小姐好好照顾好我太太。等期限到了,我会收回看护权。”
那语气,是很礼貌的,但隐隐的霸道还是丝丝缕缕表露了出来。
很快,他挂了。
菊珛抬头看向芳华,有了一个结论:
“这个男人,很不好对付啊!”
那还用她说?
唉,一不小心,惹了一个超级难对付的男人,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
秦九洲的确在机场,正在vip候机室等着。
他的计划是:未来这三天,处理掉手上比较要紧的事,把时间抽出来,带新婚老婆出去转转,好好的培养感情,好好的把婚姻关系落实到位,好好的享受生活。
挂下程菊珛的电话,他立马接了另一个电话,是三姐打来的。
“三姐,有事吗?我快登机了。”
韩三梅在那边一怔,而后长长吁叹了一声:
“小九,你还真沉得住气,阿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说不管就不管,还有心思出差?”
“是三姐让我别管的。我听话不管,怎么又成我的不是了?”
秦九洲淡淡接话,把责任全给踢了回去。
韩三梅马上冷哼了一声:
“我说,你就听?你这死孩子,从小到大,有这么听我话过吗?从来是面子上一套,背后又一套。阿政就是被你惯坏的。”
秦九洲笑笑,语气却很不以为然:
“三姐,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是和阿政比较谈得来,但你说全是我惯的,那就是给我按罪名。自打我和苏苏结婚,我和他就几乎不往来了,后来这几年除了逢年过节,根本没什么交集。他那身倔脾气,是爸妈惯出来的还差不多……与我无关。”
他说着话,让阿中去办理登记手续,自己则跟在后面,广播里已经在催登机了:
“废话你就别多说了,说重点。我没多少时间了。”
“那小子,前天跳楼想逃跑,这事你知道吗?”
前天上午,韩启政被他父亲派去的保镖给带回了北市,彻底软禁了起来,韩家已经向那女生长辈承诺,先订婚,等女生到了法定年龄就结婚,可韩启政死活不同意,闹得不可开交。
这事,这两天他也有听说过一点——大哥韩达川,因为担忧,曾给他打过电话,希望他可以过去开导开导启政。家里所有人都知道:启政唯一服的人就是秦九洲。
那会儿,他守在芳华床边,正在服侍醉吐得一踏糊涂的新婚妻子,外头任何事,与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哪怕是这个他平常最最爱护的侄儿。
他没去,找了一个理由,把人给打发了。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