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阿寻真的给高仪殊下了毒|药。高仪殊三个月得不到解药,就只能去见先帝了。”李歌笑着说道,当初只为了阿寻的一个安心送给了她毒|药。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高仪淮看着李歌,厉色道:“我自始至终想对付的人都是端妃,不是五弟。”他为了母妃的遗言为了一手摧毁端妃的野心,才想争夺帝位。并不想用高仪殊的死,来登上帝位。
李歌毫不在意高仪淮的怒意,他定定地看着高仪淮,“你真的愿意当一个傀儡么?你借着齐王的势力和李家的势力坐上皇位,你能保证齐王和我父亲不杀高仪殊?”
“高仪淮,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选择。”李歌想着自己的阿寻就因为高仪淮和高仪殊,吃了十年的苦。他有多想砍了这二人,可是为了父命却不得不全力辅佐高仪淮。其实自己又何尝有得选?
高仪淮喘着气,微微受到一点点刺激。又开始咳嗽起来,他忙用手帕按着。李歌看得见他的手掌上的那块白布,渗着红意。
他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气息,“李歌,总之我不同意你们杀五弟。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他想了会儿道:“不是还有周铭么?他肯定还知道些什么,能有对端妃帮周黎对父皇下毒的消息。”
李歌摇摇头,“他逃进了宋家。若不是知道你日子不长,我也想设计慢慢诱他出来。”
二人的谈话进入僵局,李歌端起一旁的热茶,闭眼闻了闻味道后,一双细长的眼睛慢慢睁开,“还有一人,不知四殿下可否有办法对付。”
“谁?”
“周嫣儿。”
日夜兼程赶往大夏云月山也需要四日,纪如寻一行人停在一个茶水摊上,奋力地咽下馒头。
纪如寻一身粗布麻衣,一口馒头一口萝卜汤。不一会儿就两个馒头下肚,她拍拍肚子,饱了。
侧头看见才吃了半个馒头的师姐,她揉揉眉心道:“师姐,你吃快些。”
薛曼费力吞下一口,指着坐在她对面的中年刀疤男子道:“他才吃一口呢,我哪有很慢。”中年刀疤男子是除了陆远陆非镜的,唯一一个魔教高手。自那日他得从周黎的吩咐保护薛曼后,就一直跟在薛曼身边。
中年刀疤男子名叫山丘,山丘有些无奈道:“教主,我已经吃了四个了,这是第二盘。”
薛曼来了脾气,“山丘!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教主!”
“是,教主。”山丘回了话后,继续啃馒头。
纪如寻明白,山丘算得上是周黎给与师姐唯一的东西。虽说称呼山丘是个东西很奇怪,但是薛曼没有舍得赶他走。而且这是第一日了,再过两日就是周黎行刑的日子,山丘也回不去了。
她想到这群魔教的人只有半年可活,师姐便更不愿赶山丘走。
纪如寻将薛曼还未吃完的馒头找了油纸包起来。便催促二人赶快上马车启程,路过京都往南的第二个城池时,她们发现城中住满了将领,心中诧异。也没有多加理会,买好干粮接着赶路。
纪如寻心中很乱,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时间很紧,她压下这股怪异感接着赶路,边城依旧很是慌凉。老半日了也没个买干粮的地方。
纪如寻隔很远就看见了同福客栈在荒原上招摇的旗子。如前一月般有些破烂,她不得以领着二人走进客栈内。
客栈依旧没有一个食客。纪如寻敲了敲掌柜的柜台子,一个书生样的文弱男子探出头来。看见是纪如寻有些诧异,声音带着些尖锐:“魔教妖女,你怎地又回来了?”
山丘对于魔教二字有些敏感,一把大刀就横在书生的账本上,喝道:“小子,你说魔教什么?”
纪如寻赶忙让薛曼制止他,对着账房书生说道:“我们来买点干粮,买完就走。怎么你们又没客人?是又有大沙匪了?”
账房书生道:“我们所有的酒肉都被人买走了,自然是没有客人了。”他看了看纪如寻,这个算得上熟人,“馒头饼子还有些,可以卖于你。”
纪如寻诧异道:“生意如此好?”
“嗯,是一群将士,喝得多吃得多,我们店里的酒肉都不够呢。”账房书生回道。
“是抚远将军他们?”
“不是,听口音倒像是小堂他们齐楚之地的人。”账房书生想想说道,边城的客栈接待的人,也是鱼龙混杂。他还算知道了些。
纪如寻点点头,没想太多,“你将馒头饼子拿些来吧。”
三人抱着一堆干硬的饼子又做回马车上。纪如寻却心越乱了,行驶一阵后她大喝住了马车。她迅速爬出马车车厢,焦急着对山丘道,“山丘叔,你快赶回京都!和李歌说齐王不可信,他要造反!”
山丘想着那个一人杀了数十个兄弟的少年,冷哼声,“不去。”他斜眼看着纪如寻,“况且他也不会信我。”
纪如寻立马求助师姐,薛曼恍恍惚惚啥也不知道,但气势很足,“山丘,我命令你去!”
山丘刀疤脸皱成一团,支支吾吾道:“我去了,李公子也不会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