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再说话吗?你去屠了姜城不如让不韦把老头给暗杀了,最终的问题是你要让天下怎么看殿下。”
古子笙说的确实没错,如果无故杀了姜城长老,动摇的不仅是王庭的根基,最近还是百姓的舆论。
“达吉,坐下。”姜鹤之用手指往地上一指,四个字简短强硬。继而又说道:“达吉,你是我勇敢的战士,子笙,你是我博学的谋士,但是在这件事上我想听听谋士的建议。”
对姜鹤之的话古子笙长跪拱手鞠身作为回礼,此时他非常明白这件事情至少在这个阶段不能马上动武:“回殿下,此阶段我们不可与之硬碰,夺取天下毕竟途个民心所向,现在贵族权臣们与姜城宗室休戚与共,但是我们有西地各族倾力支持,最后看的就是民心。”
古子笙符国第一商人,他最大的投资就是将自己引荐给姜鹤之了,为了表示诚意,他曾经通过操作符西某个部落的盐业,导致部落内乱,此时又请姜鹤之出资出款安抚,未动一兵一卒获得了该部的铁血盟约。正是此计获得了姜鹤之的欣赏,被纳入麾下,后来也是通过各种手段帮助姜鹤之用最低成本赢得战争,最终有幸进入了姜鹤之的核心势力,同时也有了现在不好听的的绰号。
“民心。”姜鹤之低声喃道。
“民心所致,出师有名。”古子笙再次拱手鞠身,回答铿锵有力。
“那子笙,你说,怎么个民心所至。”此时达吉改了口,收起了卖盐的戏称,虽然不太明白政事,不过感觉古子笙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小人是如此打算的。”虽然演武场只有主仆三人,但是古子笙依然伏首低声的说着自己的计划,姜鹤之与达吉不语只是微笑点头。
更夫叫着子时的更,十五的月亮仿若银盘,仲夏的虫鸣总是在草木间忽明忽暗,年轻的生命总会用力活着,因为黑暗的时代不会终结,生命却如同蝼蚁,没人能知道是否可以看到明日的月明。
栖鹏罄凤台
敢在尚黑的符王宫中装饰一片正红,估计也只有王后的罄凤台了,这一片红从罄凤台的宫门蔓延至宫道,最后是罄凤台大小宫室的宫纬,就连大辛的陪嫁而至的宫女们皆是天子宫中的装扮,这种不和谐从王后入宫到现在已有两月。这种特权带来的流言蜚语自然不会少,特别是姜城宗室连上三本奏折,但是姜鹤之一句后宫乃家事,便挡信万千恶言。可若说对是对罄凤台的纵容,可是除了新婚当夜,姜鹤之便再未踏进一步,直到最后这种特权就像习惯成自然一般留在了符王宫,无人问津也无人敢问津。
“长公主,这大符邻近浮山,还真是凉快,往日在咱们大辛宫中早就搬出冬日陈的冰块解暑了。”
“李嬷嬷,你忘记了,在我出嫁之前大辛已缺水七年,你说的冰块之事时隔太久。”常乐呷了口茶,淡淡的说。宫中的女子总是经历太多,常乐有时候平淡的不像十六岁的姑娘。
李嬷嬷干笑了一下,至从自己跟着常乐来到符国,衣食用度确实比大辛皇宫好太多,但是毕竟身在后宫,这面子比天大,自然就养成了说大话的习惯。现在在自己主子面前吹了牛,还是颇为尴尬。
“老仆最近听宫人们说,殿下最近常去鸢子台。”李嬷嬷尝试着换个话题,可这似乎也并不招常乐欢喜。
常乐放下茶杯,看着这个宫中老人,有时候她不禁在想,这位李嬷嬷是怎么顺利活到现在的:“只要不来罄凤台,殿下去哪都好。一开始不也是嬷嬷也说此事有辱国体么?”
看常乐神情严肃,有点恼气之色,李嬷嬷又只好讪讪说道:“老妇也是听了谗言。其实这符王吧,挺好。至少在老仆看来,您比在大辛皇宫里过的自在。”
夏日的蝉鸣忽止,年少的公主陷入了沉思。
九岁那年,天子说救灾要钱,身为长公主勤俭节约并以身作则,于是内侍收走了常乐宫中的金银玉石;十二岁那年,天子说上渝忠义公丧偶,愿娶长公主续弦,以千万黄金,百万粮食,五百骏马作为嫁妆。皇后劝阻不住,最后自缢梁上,这才保住常乐不嫁;十四岁那年,自己的父亲,天下的主人跪在自己的面前,请求她出嫁女主姜鹤之。常在皇门十六载,从未自在。
“大王到——。”
简短的三个字,像一记重拳打破把常乐打醒,才说到自在二字的李嬷嬷,嘴里叼着半个酥饼,表情愣的像只呆鹅,谁也没想到,一刻钟之前还说在口中的宁静自在,一阵蝉鸣的时间就被姜鹤之的到来打破了。
黑衣卫兵和内侍们鱼贯而入,如同一把黑色利剑将火红罄凤台劈成两半,一时之间罄凤台内突然乱成一片,宫女们不知何故纷纷跪下,有甚者竟哭了起来。
“长公主,数月不见,可有想寡人。”
一袭黑色王袍,一抹耀眼红唇,姜鹤之第二次出现在常乐的面前,一如既往的高傲,而这种居高临下的眼神一直让常乐如鲠在喉,可能因为同样作为天之娇女,一个统领着江山万里,一个却禁锢在后宫方寸。
“殿下千岁。”没有回答姜鹤之的问题,只有毕恭毕敬的行礼。常乐的有意为之,让他们的关系尽可能不要逾越。
“不知殿下今日来罄凤台有何事?”一旁的李嬷嬷小心翼翼的插话。毕竟在大婚之后,姜鹤之就再没出现。
“寡人到自己的后宫,还需要给你汇报吗?”虽然是回答李嬷嬷的话,姜鹤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