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盘洗手,做皇家警察的家属好不好?”
标志性的皱眉,然后郁飞喝了口水,咕噜噜地漱了漱口,边刷牙边说道:“讲都会讲,做到先。”
黎烬笑了起来,他家阿sir显然一点都不相信这句话。黎烬干脆也拿起一旁的牙具和他一齐刷牙。
做就做咯,做一个好人有几难?
两个人在酒店的餐厅吃过了早餐就打车去了南锣鼓巷。
这一次,黎烬是真的知什么叫做大塞车!
笔直的一条路,至多十公里左右,足足塞车快一个钟。
一开始黎烬都唔心急,但望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车在路上开不了几步就要停。
“有没搞错!”黎烬看着车窗外抱怨道。
北京的士司机显然已经习以为常,说道:“您就甭着急了,每天早高峰晚高峰都这德行,您第一次来北京吧?北京外来人口忒多,整限行这幺蛾子都这样!你看,这交警还在那儿指挥着呢!”
说着,司机对着在路中间指挥的交警说起了话:“没你也不堵车,整天跟这扯犊子,扯没用的,还不抵不搁这杵着呢!”
他在车里讲,交警哪里听得见。他们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大概也猜得出一定是抱怨声。司机还在那儿继续讲:“这二狗子天天就干这行!贴条行,嘿!一张就特么200你说让人活么。”
黎烬看了看郁飞,说道:“你看,大陆的差佬也不好做。”
郁飞白了黎烬一眼,说道:“你的那些事,要被大陆公安抓住可是要枪毙的。”
“喂,你真是没好话讲!”黎烬无奈得摇了摇头。
车里的空调开得有点闷热,黎烬开了点车窗透透风。非机动车道上一个男仔骑着自行车载着一个女仔。只见女仔一只手抱男仔的腰,另一只手指着前头一辆橙色兰博基尼说道:“追!”
男仔听到,蹭蹭蹭地加快了脚速,一转眼就超过了动也不动的车队,把豪车妥妥地甩在了后面。
这个场景,司机也望见。他笑骂道:“让你们跟这装孙子!自行车都超你们!再得瑟!”
司机的幸灾乐祸让这个画面变得更加有意思起来,两个人都不禁笑出了声。
事实证明了,北京的塞车惨绝人寰。
司机成日都在车里早就学会了自娱自乐,但黎烬却实在无聊。便拿出了电话上网玩下。郁飞却觉得还好,干脆耐心地观察着车窗外陌生的城市,所有的一切都是和港城截然不同的。细小到驾驶座的位置,广阔到整个城市的建设风格,所有的一切都让郁飞觉得几新鲜。
看着手机的黎烬忽然笑出声,然后将手放在郁飞的手背上。郁飞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车窗,只是下意识地把手抽了出来,压在了黎烬的手上。
黎烬又从头来过,郁飞终于面露不悦地看了黎烬一眼,再次抽出手来,重重地压在黎烬的手上。
黎烬把手机拿到了郁飞面前。屏幕上是一组图,名为《猫爪必须在上》。里面是一个个动图,当人把手压在猫的爪子上的时候,猫总会抽出来然后按住人的,一次次循环往复,总之,猫爪必须在上。
郁飞看了眼黎烬似笑非笑的眼神,伸出手说道:“把手给我。”
不出意外的,那双温暖的手掌毫不犹豫地落在了郁飞的掌心。这回轮到郁飞笑了起来,摸了摸黎烬的头,说道:“阿汪,乖仔!”
这下,轮到黎烬哭笑不得了。阿sir就是阿sir!要不要反应那么快!
从鼓楼桥一直到鼓楼这段路程简直让两个人有点绝望。眼看要到了,硬是又堵了几十分钟。
从酒店到这里,十几公里的路开了一个多钟。
“你同郁卿约几点?他是不是等了很久。”黎烬问道。
“他话估到我们肯定塞车,所以他出门都有晚。”郁飞看了看时间,“应该同我们差不多时间到。”
终于,的士到了目的地。北京现代的座位显然不能和阿扬开的宾利比,一个多钟下来,黎烬觉得自己脚都要麻了。
下了车,郁飞朝着南锣鼓楼的牌坊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牌坊下的郁卿。
郁飞也不管黎烬,朝郁卿招了招手,就走了过去。
顺着郁飞看去,黎烬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郁卿。
黎烬是看过郁卿照片的,见到真人却还是有些意外。尤其在周遭显得有些喧闹的景区里,他安静地站着,与周围有着一种淡然的距离感,是那种一眼就能在人群中寻到的人。
同北京大街上的很多人一样,郁卿带着口罩。口罩遮住了他眼睛以下的部分,就更显得那双眼睛的淡泊。
看到郁飞走来,郁卿拿下了口罩,朝郁飞笑了笑。他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很轻,却足以扫走那种默然的距离感。
“你迟了。”郁卿的声音和他眼睛一样干净。
“你都刚刚到。”说着,郁飞也随之一笑。
黎烬感觉得到这个笑容是从心底里漾起来的。清冷的眉眼变得柔软起来,温和了北京凛冽的空气。
望着两人,黎烬忽然有些感概。他们之间那种屋企人之间才有的亲密与信赖,自己还未可企及。爱人或许可以,但若想成为他的屋企人,大抵还需要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