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却总时不时往忠勇伯康唯这一桌飘,最负盛名?其实是艳名吧!有人的嘴角扯出冰冷的弧度。
商郢一直觉得太子倜过于专于老式的形式,不大喜欢,奈何皇室子嗣单薄,也就余这么一个还在京的皇子了,也懒得去废他,手一挥道:“准!”
殿门一开,数十名女子身着淡蓝色薄纱衣裙,香肩半露,团扇掩面,腰姿婀娜的小步进来,乐声起,便随着乐声翩翩而舞,时而掩笑自顾,时而扶臂露娇,腰上缠着的绸缎已滑落下来,随着舞姿偶尔在空中划几个圈,露出细瘦腰肢,极尽缠绵,有些定力不好的大臣已是面露轻浮笑容。
简若曦气都快气死是涟幽的娘家了,当初涟幽嫁入忠勇伯府的事早已是家喻户晓了,那些时不时飘过来的目光令简若曦浑身不舒服,她掐了一把看得痴迷的康唯,就要发作,商郢却先一步她发声道:“太子,你把这太极殿当做什么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十里长亭小伙伴儿埋的雷啦~~o(≧v≦)o~~
☆、三十八
这句话轻飘飘的没有半分重量,似乎只是随意的一问,却令商倜脸色一白,忙要说话,商郢一挥手,道:“停了吧,都下去领赏钱。今儿个是年宴,本不该拘着大家,列为臣工却不要太过尽兴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直灼在涟幽身上。
一干歌舞姬不明所以被中断了舞蹈,依着商郢的意思门边的两个小太监已将大门推开了一条一人宽的缝,那群女子便要行礼退出去。大殿里一片安静,有些善会察言观色的老滑头早已明白端倪,兀自在那端着酒杯子假作饮酒,太子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涟幽忽然起身将自个儿身边简若曦解下的狐裘拿起来缓步过去披在打头的女子身上,握着她的手,对上面的商郢发声道:“陛下,外面天寒,不如让她们披件厚点的衣服再下去吧。”
所有的目光这时都汇在她身上,她依然站得挺直,眼睛直直的盯着商郢,可想而知,此时康唯的脸色也变得不大好起来了,却没有说话,简若曦也是有些着恼,这人,怎么如此不明分寸呢?忙起身过去道:“陛下……”
商郢眯着眼,忽然笑出声来打断了简若曦接下来的话:“朕倒没料到这一茬。去取些狐裘来与她们。”说罢,又对涟幽道:“不愧是忠勇伯的如夫人,善良心细,康唯,你有这样一位如夫人倒是攒了许多福气啊。”
听得夸赞,康唯脸色才缓和了许多,连忙应道:“陛下过誉了。”
这时候已有人取了十来件狐裘过来,那群舞姬接过,谢了恩典,这才退去了,临去前涟幽捏了捏打头那女子的手,倒没说什么话,也是施了一礼退回来。回到坐席上,康唯兀自埋怨了一句:“你怎的也不和我商量商量?”
简若曦心情差得狠:“你看得口水都快出来了,上哪商量去?”
“你这什么话……”
“做都做了还容不得人说了?”
涟幽柔柔的连忙解释道:“涟幽不忍见姐妹受冻,一时失了分寸,伯爷莫要见怪。”
康唯被简若曦一通抢白,闭了嘴,不敢再提,这大殿上呢,这么多人,女皇还在上面看着呢,闹什么?只摇了摇手不做理会,自顾去与相熟的人把酒去了。
林之落捏着一个空杯子慢慢踱了过来,之前饮下的酒已发挥效用,热意在腹中缓缓升腾,熏得她额上都见汗了,薄衫贴在身上,本还有意去敬她酒攀一些交情的人,只好艰难的挪开视线,不敢去看,也便避过了。涟幽不喜欢简若曦打量过来的目光,但却不得不承认简若曦这人看似神经大条得只爱财,事实上眼睛精得狠,她不去看简若曦,硬着头皮跪坐在桌子侧边,简若曦嘴张了张似乎要说些什么,她也没注意,一抬眼见得林之落脚步虚浮的过来,连忙又起身去扶她,道:“怎么喝得这样多?”
“今日高兴,多饮了几杯。”林之落推开她把在臂上的手,笑道:“还站得稳,不消你扶。你在忠勇伯府可还好?”
“谈不算好不好罢,壤锸卑参攘诵矶啵也有时间做一些闲事。”
“听着却是极好的。”林之落撩了一下落到眼前的几缕碎发,瞧见就要过来应酬她的康唯:“我先告辞了。”
“这便走?我送你出去罢?”
林之落没搭理,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涟幽跟在她旁边送她出去,到了门口,林之落住了步子,笑道:“别送了,这宫里我比你还熟。”
涟幽见她笑得不大得劲儿,不由道:“你这笑得我心里毛毛的,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林之落摇摇头不答,拢着越宁及时披上来的大氅,昏黄灯火中呵出一口白气:“你的事我和静安说过了,过两天我叫人补两份礼给你。”她跺跺脚,瞅了一眼微怔的涟幽:“我走了。”
那天啊,又絮絮的下起了小雪,越宁想给林之落打伞,林之落一只手拢着大氅,一只手放在伞外,掌心向上的摊开,感受雪花落在掌心之后化水的凉意,似乎沿着掌心的脉络延展开来。她收回手,拦住了越宁:“就这样回去罢。”
这样回去?这才刚养好了伤就折腾自己,这一通雪淋下来,可怎么得了?越宁去看涟幽,望她能劝几句,却见她愣愣的失了神,而林之落早已走出去有些距离了,只好长叹一声,认命的跟了上去,凭年年的本事,这点小病,应该还好吧?
回到参星宫,还没张嘴问呢,清夜就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