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二猛迷迷糊糊地说:“我的朋友?好啊,进来吧,喝酒!一起喝酒。”
贺连发说:“四个人呢!都是壮小伙,肯定能吃能喝!”
谢强也醉得有些脚步不稳,摇摇晃晃地走到堂屋的门前,斜着眼睛看向院子里,大着舌头说:“既然是我舅舅的朋友,就进来喝酒呀!怎么站在院子里?”
贺连发忽然发觉,刚才跟自己还满脸笑意的四个壮汉,来到院子里之后,居然浑身的气息突然一冷!
贺连发也是很有眼力价的人,顿时意识到,他带来的四个壮汉,竟然不是贺二猛的朋友,好象是对头!天哪!
贺连发后悔不已,可是,已经把贺二猛的对头领到院子里了,又有什么办法?
同仇敌忾吧!贺连发立刻顺手拿起堂屋房门侧的一把铁锹,端在手里,却不敢随便出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到了这个时候,一个东北口音的汉子才出声:“哎哟妈呀,贺二猛竟然是村支书哪,怪不得那样虎。”
另一个说:“就他这醉猫似的,教训他也没意思了。”
“干哈呀?哥几个大老远地来了,不弄他一下,咋回去交差呀?咋也要弄断他一根腿呀。”
“别弄死就行啦,赶紧地,干活!”
贺连发紧张地握着铁锹把,双手却抖了起来:“来人哪!有人要打贺支书哪!快来人哪!”
他非常明白,贺二猛别看平时跟村里人打架还行,可是,眼前这几个东北人,一看那镇静的样子,就是高手!要不然,谁敢就这么冲进村子里来打人哪!都说好汉子打不出村去,如果与整个村的人为敌,恐怕一人一拳,也要被打成稀泥!
可是贺连发的战斗力不仅差,胆子也不行,一个东北人往他这边一凑,他就吓得咣当一声,扔了手中的铁锹,一屁股坐在地上。
贺二猛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了,酒就吓醒了一半:“哟呵?敢情是来找事的啊!各位好朋友,远来都是客,就请进来喝杯酒吧!要打架,等会再说。”
还别说,贺二猛这两句话,说得还真算是有豪气,尽管他内心在打鼓。
就算老哥能打,可是他没在贺家庄啊!
领头的东北人,身材高大,他见贺二猛居然这样说,就有点惊讶了:“哎妈,这是要咋地呀?贺二猛是吧?老子今天就是来找你地,喝酒啊,老子没空!来吧,给你个公平决斗的机会,你要是打赢了我,今天这事就算了啦。”
贺二猛刚要上前,谢强就歪歪斜斜地冲了过去:“艹你妈地,敢跟我舅舅玩这套,老子弄死你!”
被贺连发扔在地上的铁锹,他一把就抓了起来,忽地一声,就朝着那个东北大个子砸了过去!
十岁的小青年,出手就不知轻重,要是这一下子砸实了,这个东北大个不死也要残!
马飞站在最后面,一直冷眼旁观,对于谢强的出手,他并没有阻拦,因为他看得出来,这四个东北人都有一身不错的功夫!
贺二猛也是一头的冷汗:“小强!你特么手轻一点儿!”
东北大个果然身手不错,他稍微向旁边一让,一扭身子,一招‘狗撒尿’,一脚踹中了谢强的胯间外侧!
“哎哟,噗通!当啷!”谢强直接摔了个嘴啃泥,灰头土脸啊。
要不是刚才贺二猛那一句提醒,这个东北大个下手还更狠!
贺连发愣住:小强都不行啊!这下子完蛋啦!村里人谁还敢上前哪。
贺二猛一咬牙,微微摇晃着身子,就走了过去:“嘿!嘿嘿!好朋友,好功夫!我贺二猛也是个义气之人,最喜欢交朋友了!四位,要是愿意做朋友,就请进来喝一杯,真要是打伤了我贺二猛,哼哼,你们能出得了这个村?借你仨胆子!”
这就叫软硬兼施啊,好的坏的都说了,其实却是色厉内荏。
他充分施展着自己狡狯的一面,希望能和平化解今天的危机。
东北大个哈哈大笑:“哎妈,贺支书啊,你这是要吓死我们哥几个是吧?别特么废话,上来吧!”
贺二猛此时不能认怂啊,要不然,以后怎么在村里混哪!他刚要冲上去,马飞一把拽住了他:“后退!”
“啊?”贺二猛觉得肩膀上象是被铁钩子给钩住了似的,根本挣扎不动,只好后退:“飞哥,点子扎手啊。”
马飞苦笑摇头:“行了,就别说这种不伦不类的黑话了,站一边看着。”
贺二猛眼睛一亮:对呀!有飞哥在,我还怕个球啊!
于是,贺二猛故意撸了撸袖子,朝那个东北大个瞪了一眼:“这是我飞哥!你有话就跟他说吧!他替我全权作主。”
东北大个用锐利的眼神,在马飞身上打量了一遍,然后微笑点头:“嗯,小伙子,不赖,够胆气。”
谢强此时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畏缩地站在贺二猛身边,眼神闪烁着,不敢多说话了。
马飞根本没把眼前同个东北壮汉当回事,不过,客气话还是要说的:“几位朋友,你们大老远的既然来了,肯定是有事要说吧?就算要打架,也请把事情说清楚,贺二猛到底哪里得罪了各位?我也想知道一下原因。要是他贺二猛的错,我不会袒护他,如果是各位强词夺理,来贺家庄找事呵呵,还请各位掂量掂量。”
马飞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也非常得体。当然,最主要的是,马飞是真的有底气!
东北大个沉吟了一下:“小伙子,你要说理是吧?好!我跟你说,这个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