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两人,跟着贺二猛的摩托车,驾车来到贺二猛的家,是一处独院,贺二猛把摩托车直接骑进去,然后殷勤地跑出来:“飞哥!欢迎光临寒舍,哈哈,欢迎欢迎。om”
马飞笑道:“靠,还拽上了!你这院不错呀,在村里算是好的了。”
贺二猛笑着说:“飞哥,你就别挖苦我了,咱们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啊,马村长目前正在盖一栋别墅,都快盖好了!到时候,我肯定要去祝贺一下啊,呵呵。”
贺二猛准备的菜肴还真不错,居然有一整只的野兔,炖得稀烂,还有两只野鸡,也炖好了,也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两只甲鱼,炖出来有半盆,直接端了上来。
马飞惊讶地看着这些:“贺支书,你弄得够丰盛的呀!招待我一小农民,至于搞这样隆重啊!”
贺二猛搓搓手笑道:“什么小农民呀!飞哥,你现在呀,是咱们盘龙乡的农民企业家!还是县劳模,是有真本事的人哪!我们贺家庄所有的村民,都把你当成财神爷呢!今年秋后的苹果,我们贺家庄的老少爷们要想卖个好价钱,就指望你马村长呢!请你吃顿好的,不算什么啦。”
看到马飞夸他奢侈,贺二猛反而是满脸的得意,请客,就是要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诚意嘛。
马飞苦笑道:“那就感谢贺支书的招待喽。”
贺二猛在马飞的肩膀上一拍:“哎呀,飞哥,你要是再跟我这么客气,我就找个地缝钻进去啦,哈哈,快坐,你辛苦一大晌午了,先喝杯茶再说。”
马飞刚坐下,贺二猛就拎出来四瓶昆山御酒:“飞哥,这酒还不错吧?我从县城带回来的,呵呵。”
马飞微笑点头:“哎呀,说真的,这么好的酒,咱们喝了,有点浪费呀。”
贺二猛故意一沉脸:“飞哥,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爱听了哈。好酒当然是用来招待好朋友的,这酒让飞哥喝,我心里最舒坦,呵呵。”
马飞说:“贺支书,那咱们吃饭的速度就快一点,因为我下午还要去果园忙活一下。”
贺二猛笑道:“皇上还不差饿兵呢!先吃完喝完,再考虑干活的事,不用那么急,反正误不了秋后收苹果就行呗。”
贺连发笑着说:“是啊是啊,马村长已经忙了一上午了,就在吃饭的这段时间,算是休息一下吧。”
贺连发殷勤地给马飞倒上了茶水,自己却站起来说:“马村长,我还要赶着去大队部跟村民们签一下合同,你和我们贺支书先吃着,给我留点骨头就行,哈哈,我去忙一会儿。”
贺二猛叫道:“连发,你特么早点回来!签不完就晚上再签呗,急啥?听说吃饭,啥也不干!哼哼。”
两人坐下,就开始吃喝,很快,两人分别喝下去八两酒了,贺二猛哈哈大笑:“飞哥,早就听我哥和乡里人议论,你的酒量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你信不信,我打个响指,就能来一个专门陪你喝酒的。”
马飞还没有什么酒劲呢,看到贺二猛红着脸吹牛,不由笑道:“还别说,我还真不信。”
贺二猛啪地打个响指,头也不回,却用筷子夹起一块兔肉,放到嘴里吧叽吧叽地嚼着。
“舅舅!哎哟,飞哥在呢!哈哈,正好,有好酒好菜,我陪飞哥喝两杯!”谢强居然真的闻声就进来了!
马飞苦笑道:“靠,你这是摆好的鸿门宴吧。”
贺二猛笑道:“什么红门宴黑门宴的,那个我不懂,我这是朋友宴!对了,谢强,你特娘地,刚才叫飞哥什么?”
谢强顿时窘迫起来:“呃,我叫的是飞哥呀。”
贺二猛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谢强居然不躲,被结结实实地踹在大腿外侧,贺二猛怒道:“你特么混蛋!老子是不是你舅舅?”
谢强赔着笑脸,随意地掸掸被踢处的尘土:“嘿嘿,您当然是我舅舅啦,这辈子肯定改不了啦,哈哈。”这个谢强,当然就是那晚被王二愣叫过去,要收拾马飞的那伙小痞子的头。
谢强在外面横行,多数也是仗着贺大猛和贺二猛两兄弟在道上的名声,现在他在贺二猛面前,完全就象是一只驯服的小猫似的,乖得不行。
贺二猛大眼珠子一瞪:“草!既然你舅舅叫飞哥,你特么还能叫飞哥?叫飞舅!”
“呃”谢强本来就比马飞小不了几岁,要说叫飞叔吧还算有点意思,可是叫飞舅这就有点奇了。
可是,谢强不敢随便违逆他这位蛮横的舅舅啊,只能勉强地挤出笑容,给马飞倒茶:“飞舅,咱们爷俩再喝几杯!来来来,我给您倒酒。”
放下茶壶,就换上了酒瓶,谢强还真是殷勤无比。
谢强听贺大猛两兄弟说过马飞的事,知道马飞跟县城的沙爷称兄道弟,就连盘龙村的支书候立章父子俩,也曾经因为马飞的原因,被道上兄弟给结结实实地收拾了一回,这些‘典故’谢强都清楚,因此,他在马飞面前,也是异常地老实。
几杯酒下肚,谢强的开始说起道上的一些牛逼故事,马飞边吃边听,倒也觉得有趣,突然,贺二猛一巴掌拍在谢强的脑门上:“艹!就你们那点破事,也好意思在飞哥面前显摆?喝酒喝酒,别扯这些。”
贺二猛具有标准的现代农民的性格,朴实、真诚、狡狯、蛮横、市侩,可以说,各种矛盾的品质,集中在他身上,竟然显得那样地协调。
可以这么说,贺二猛就是‘看人下菜碟’的典型。
对于自家人、猛人,他就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