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的脸上,堆起了笑容:“哦?借钱啊……呵呵,二满理,说说,到底为什么借钱?”
此时张影从果园里走了过来,远远地听到马飞有借钱给二满理的意思,就不由着急起来,她迅速靠近马飞,拼命朝他使眼色。
马飞故作不知,仍然继续倾听二满理的诉说。
二满理说:“我家孩子得了肺炎,医生说挺严重的,需要五千块钱去治病,马村长,你可不能不帮啊!咱村就数你家有钱了,大保叔,你可要帮我呀。”
围观的村民们,看到二满理那一脸的无赖样,都纷纷摇头,却没人插话。
毕竟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宁得罪老实人,也不能得罪小人。
二满理这家伙,烧别人柴火垛,半夜往人院子里扔砖头,偷看寡妇洗澡,揍五岁以下的小孩子,听说他这些事可都做过!
马飞叹息一声:“哎呀,二满理,你这还真是命苦哇,借五千块钱哪,这事……啧啧,我跟老爹商量一下哈。”
二满理拉住马飞的衣服:“马飞兄弟,这钱你必须借呀!你可是咱们村的好村长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马飞微微皱眉,有些厌恶地甩开他的手,走向了马大保:“爹,你怎么不借钱给他了?”
马大保抽着闷烟,看到儿子来诘问了,只好如实说了:“儿子,你是不知道啊,你娘她在家里放了一些钱,没去存,大概有十几万吧,这几个月,有村民有困难的,跟我张嘴,我就借给他们了,可是,到现在,也没人还钱哪。我……我不敢再借给他了。”
显然,马大保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借钱的时候,大家都是好乡亲,嘴上抹了蜜一样,但若去他家要债,那就换了脸色!
马大保两口子确实心善,从前的时候,家里根本没几个钱,也没人找他们借钱。现在有人来借钱了,马大保觉得能帮则帮,结果却落得借出去钱无人还不说,居然还有二满理这样的人,前账不还,还再次来借,不仅脸皮厚,而且不讲信用。
马飞的心里,跟明镜一样,他深深知道,村民们虽然多数是老实朴实的,但也不乏一些滑头无赖,象二满理、大懒王这样的,就属于有劣根性的人。
马飞笑嘻嘻地说:“爹,你心里有个数没有,到底借出去多少了?”
马大保摇摇头:“我没记清楚,大概有十几万了。”
马飞哈哈一笑:“爹,借出去也没事,你别往心里去,咱不差那几个钱!二满理这是怎么回事?”
马大保说:“他上次跟我借钱,说是修房子,可他根本没修房子,这回又来借,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
马飞问:“上次借了多少?”
马大保说:“两万。”
马飞一伸手:“写借据了没?”
马大保摇摇头:“乡里乡亲的……”
马飞笑了:“爹,你放心,儿子处理这事!”
马飞转过头来,看向二满理:“上次借的两万,咋花的?跟我交代交代。”
二满理一咬牙,气呼呼地说:“你收了乡亲们这么多钱,我帮你花一点,还不行啊?”
马飞的脸,立刻冷了下来:“嘿嘿!二满理,你这理讲的,牛b呀!我收了乡亲们这么多钱?你知道我是怎么收的吧?要不是看在乡亲的份上,我还真不愿意收这些钱!我自己有办法改造果树,自己卖钱,然后在家躺着数钱,跟乡亲们没关系……我是不是这样做,才是正确的?”
二满理被噎了一下:“你……反正你家有的是钱!我都听说了,用布袋去存钱!马飞,这点小钱,你要是不借给我,也行!哼,你看着办。”
李大棚气得直咬牙,撸胳膊挽袖子,大有上去揍人之意。
霍二宝也站在了二满理身边,凌厉地盯住他,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马飞满脸都是冷笑:“二满理,别跟我耍那些转移话题的小心眼,跟我说清楚,上次我爹借给你的两万,是怎么花的?你们家也没买什么大东西呀。”
二满理突然跳起来,迅速退出人圈外,指着马大保说:“大保叔,你不借给我是不?你们收了乡亲们的钱,为富不仁呀!”
马飞怒火上冲,突然一个箭步跳过去,轻松地就追上了二满理,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象拎小鸡一样拎了回来:“二满理,今天,我就教育教育你,你现在给我老实交代,上次借的钱,是怎么花的,对不上数,老子就揍得你满地找牙!还特么敢威胁我,胆肥啊!”
啪,马飞不轻不重地,在二满理的左脸上,打了一巴掌:“说!”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二满理见识过马飞独斗王家族人的英姿,因此,他虽然被马飞当众打了脸,却还真不敢还手。
霍二宝忽然说:“飞哥,我听人说了,他上次借的钱,用来赌钱喝酒,还听说去县城找了几回小姐,特奶奶地,把钱全给挥霍了!”
李大棚咬着牙说:“是啊!二满理,你特么别觉得我们都不知道!你做的那些破事,还能瞒住人哪?敢情你是把大保叔当成了软柿子,当成提款机了是不是?艹,瞎了你的狗眼!”
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
在马飞到来之前,李大棚、霍二宝几人虽然也是气得不行,但他们还没有胆气处理这种事,马飞一来,他们就觉得有了主心骨,自然是要帮助马飞的。
村民们见马飞压住了二满理,也就有人帮腔了:“借了人家的钱乱花,真不是东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