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书依然拉着马大保的手:“哈哈,马叔,您老以后可要多关心关心我,以后去乡政府有事的话,就直接找我,我叫林玉书,记住了吧?”
罗勇心说,什么时候见过咱书记对一个普通农民这么亲切呀!
马大保当然知道他是乡书记,顿时笑眯了眼:“记住了,呵呵,林书记,我知道。”马大保心里爽得不行,乡书记管咱叫叔?!美不?
杨大牙在林玉书和罗勇的眼里,可也是被呼来喝去的!有时候林玉书可还会骂娘!
杨大牙忽然小声说:“罗乡长,马大保两口子,要办低保的话,这年龄也不够啊。”
罗乡长瞪他一眼:“杨大牙,你就不能创造性地开展工作?”
马飞连忙说:“罗乡长,这低保就算了,谢谢罗乡长了,这事咱不办。”
罗勇无奈地看向林玉书,后者笑着说:“马飞兄弟说不办,就不办。”
直到坐下,林玉书一直拽着马大保的手,马大保这可是几十年没有摸当官的手了,他自然很享受这一刻。
张影连忙沏茶,搬凳子,马飞娘也跟着张罗。直到林玉书和罗勇、杨大牙都坐下,马飞娘才拘谨地坐在马大保身边,看着面前三个平时都不太见到的‘大人物’,马飞娘的心里,惴惴不安。
林玉书向马飞父子亲切无比地说:“马飞兄弟,马叔,以后你们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给我林玉书打电话!放心,在整个盘龙乡,没有人敢为难你们!对了,我听说马飞兄弟搞的果树治疗和改造,就很有成效,象这样的先进人物,我们就要大力宣扬嘛!要在全乡,乃至全县,全市宣扬!要让马飞兄弟成为全市农民学习的榜样!”
与申伏虎在的时候判若两人,林玉书说话,根本不容别人插嘴,他看向罗勇:“罗乡长,杨支书,今年纳新党-员,我看马飞兄弟就很合格嘛!我相信,今后的古树屯,在马飞的带领下,一定会走向共同富裕的道路。”
杨大牙心里一抽:糟糕,这姓林的一句话,就把整个古树屯的大权,挪到马飞手上了!他转动着小眼睛,思考着对策,最终却感觉无能为力。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
林玉书终于放开了马大保的手,马大保轻轻搓手,好象还在回味刚才的‘幸福’,马飞连忙说:“林书记,罗乡长,目前我只想盖一下房子,然后修好村西这条路,至于将来带领乡亲们致富,也不是一句话的事,总要一步步地来。我年轻没经验,很多事,还需要杨支书的配合。”
林玉书挑起大拇指:“嗯!马飞呀,以后古树屯就是整个盘龙乡的典型!我们要在全县竖立起来这个典型。你刚才说的修路问题,和盖房子的问题,地址你随便选,让杨支书报上来就行,我保证,乡里一定全力配合,杨支书也一定全力配合!”
林玉书看向罗乡长:“罗勇,正好蒋文明调到人社局了,以后你就负责古树屯这一片吧,工作上多跟马飞同志结合一下。对了,村长选举的事,你赶紧跟杨支书合计一下,村长的位置,也不能空着嘛。”
罗勇连忙点头:“好,林书记,我都记住了。”
林玉书站了起来:“马飞呀,你年轻,代表了新一代的农民,你就是古树屯的希望,也是咱们整个盘龙乡的希望。我们乡政府会全力把你推出来,你可要有个思想准备啊。还有,以后严老和江老再来做客的话,请马飞兄弟也通知我一下,我也好为老领导做好服务嘛,谢谢兄弟了。”
其实林玉书说了半天,最后这句才是真正的关键,前面所有的都是铺垫。
马飞连忙说:“一定一定,林书记放心。”
林玉书看看手腕上的表:“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马飞兄弟,你以后做事,都要把自己当作古树屯的一把手,把眼光放长远了考虑,你会成为整个金城市的农民创业之星,我相信我的眼光!”
慷慨激昂一番,林玉书率人离开。
马大保仍然象做梦一样,他掐掐马飞娘的腿:“我这不是做梦吧?”
马飞娘啪地打了他的胳膊一下:“你想知道是不是做梦,掐我干嘛?”
张影在一旁,看着这老两口瞎闹,只能背过身去,捂嘴偷笑。其实刚才林玉书讲的话很有扇动性,也很能鼓舞人,让张影也觉得马飞前途无限,只是打击了杨大牙一人。
张影看向马飞:“我要去果园那边,陪我嫂子,你送送我吧。”
马大保立刻朝马飞使眼色:“赶紧去送啊!”
马飞娘也说:“张影啊,你住在果园,多不方便啊,以后就住在我们家吧。”
张影摇头,马飞娘就说:“晚上天凉了,再带些被子过去。”
张影默默点头,马飞扛上老娘硬塞到手里的被子,跟在张影身后。
张影走在前面,忽然说:“马飞,今天一天的事,真跟做梦一样。”
马飞说:“有啥稀奇的,官场生态,就这样。”
张影停住了脚步,马飞差点撞上她后背,连忙站住,张影盯住马飞:“你说老实话,是怎么认识江峰老爷子的?还有,那个江如玉到底跟你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她看你的眼神,好象有鬼?”
马飞苦笑一声:“你在吃我醋啊,嘿嘿。”
张影哼了一声:“谁吃你的醋啊,快说,江如玉跟你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马飞想了想:“拉拉手,逛逛街,吃个饭……就这些了。”
张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