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不会懂得。在现实面前,曾经写下的豪言壮语却变成了这一刻嘲笑自己无力的工具。
——by本家伊子
当手冢感到医院时,医生告诉他柚木在中午醒来后就已经离开,她伤无大碍,只要好好休养,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从那以后的两个星期,手冢经常会去亭子,他自己也有些惊讶,可自始至终,他也没有在那里遇见那个带着淡淡的哀伤的表情吃着巧克力喝啤酒的人。
对于救他的女孩,他很感激,在那段日子里,手冢因为知道自己旧伤复发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打网球后很是苦恼,可是在亭子里遇到的女生那种云淡风轻的表情似乎让他的心渐渐平息下来。
她似乎知道他的一切,第一次见面时会问他为什么不去上课;替自己受伤是因为她知道手臂对于打网球的他来说有多么重要。可是,对于她,手冢几乎却一无所知,身份、年龄、有什么烦恼、甚至名字。尽管如此,手冢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兴趣,她在醉酒后说的话,还有她在医院时掉出来的手机里出现的照片,这一切都让他很在意。
2月的某一天,当手冢站在教学楼三楼的走廊上放松眼睛时,向下随意的一瞥,他发现了那个他一直很想见的女生拿着档案袋向校门外走去。在乾的介绍下,他知道了她是立海大二年级的优秀交换生,也是菊丸经常挂在嘴边的经常请假的同桌。根据乾介绍的关于她的基本信息,他也终于想起了终于是在哪里见过她——图书馆总会有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黑发女生,有时低头看书,有时仰望着窗外的天空,给人一种她不属于这里的窒息感。这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极其神秘的女生——乾的总结。
手冢的确很感激乾如此强大的情报收集能力并且详细的提供给他,如果忽略掉他在提供信息是不断用他那八卦的眼神上下打量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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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星期又要回到立海大,交换生已经结束,虽然美惠子和佑一也有建议自己转学到东京。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知识她都已经学过了,不管在哪里不一样。永远的重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二月的天气还是没有丢弃冬的气息,亭子里的柚木感觉有些冷,起身准备离开。转身便看见了那个茶色头发的少年。
“手臂的伤好了吗?”还是那清冷的声音,却掩盖不了关心。
“已经没事了。”
“很感激你那天的出手相救,一直很想对你说声谢谢。”手冢很清楚如果那时铁棍砸中的是他受伤的左手的话,恐怕他现在已经不能打网球了。
“不用放在心上,我先告辞了。”柚木说完从手冢身旁经过,这里冷的她的左臂有些隐隐作疼,虽然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但在这种天气里还是有些影响。
“还会再见面吗?”
柚木停了一下、没有回答。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即使天无雨,我亦留此地。”
柚木转过身看着台阶上的少年,“你知道了?”
“雷神短歌、万叶集。很美的故事。”
“是啊,但也只限于故事中而已了。”柚木仰起头,眼神里是无尽的悲伤与落寞。
“他现在在东京医院,上个星期转院过来的。”犹豫再三,手冢还是说出来了。
柚木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只是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自己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
“那晚在医院想用你的手机给你家人报个平安,可是手机里除了一张屏幕照片就什么都没有了,大概就猜到了。”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最怕回忆突然的翻滚,绞痛着不平息,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柚木这几个月的躲藏,逃避,最终还是要不得不去面对。柚木有时在想,她其实一直是很在意的吧,她想知道幸村没有去的答案,可是又怕面对答案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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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公园后不知道在外面游荡了多久,路过一家花店,柚木对着淡蓝色的矢车菊出神。那是他最喜欢的花,他最喜欢的颜色。
店员看见柚木一直望着那束矢车菊,过来热情的介绍道:“蓝色矢车菊的花语是遇见、幸福、优雅。小姐要买一束吗?不管是送给朋友还是插在家里都很赏心悦目呢。”
“麻烦帮我包装起来吧。”去见他吧,柚木在心里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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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走廊的转角处,柚木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准备过去叫他时,却发现幸村神情不对劲。
放佛是被夺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忧伤而绝望,靠在墙上的身子慢慢的滑落下来,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抱住曲于胸前的膝盖,像孩子一样无助。柚木觉得这一幕是如此熟悉,是的,她在那个世界的灵魂曾经在看到这一幕(幸村在门外刚好听见医生说他的身体几乎以后都不能打网球了)时哭了好久,直至把室友都吓到赶紧放下手头的事过来安慰她,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现在的她没有像那时一样大哭一场,所有这些天的委屈,对他失约的恨意,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经全部消失,那是她最喜欢的人啊,她怎么可能舍得恨他。或者说,她从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