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地下方被人为的建成一处平地,地上画有一处巨大的九宫图,按九宫之位插了九柄黑色三角旗,旗上用金、红双色线锈有图案,一个金色鬼头,鬼头双眼处用红线绣了红色的鲜血,缓缓流出,徐徐如生。
偏是宫伟一习武之人,也是从未见过如此吓人的物件。
那九宫图处中心,横七竖八的趴满了数十具干尸,看那衣物着装,竟全都是妙龄少女,看得宫伟一阵心寒,自己也是那有儿女之人,如今看到这许多少女的尸首,竟是怒火冲天,但也知来到一处不平凡之地,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看去。
那堆干尸环绕之处,中间坐着一个闭目道人,那道人满头金发,只在头上挽了个髻,用一金笄定住,因为宫伟所在之洞是悬在山壁半空之中,且方位在那道人之左,又因是躲在洞中黑暗处,不敢行出仔细打量,所以一时之间,也看不真切那道人的长相,只看到那道人身着一身黑色道袍,手中握着一杆比周边九宫位上的那九柄黑色鬼头旗巨大了数倍的黑色旗帜。
那旗帜随着阴风展开,便见旗上绣有一不知名的怪物,那怪物头上有犄角,并生有马状,虽只是雏形,却让人觉得凶恶非常,让人不敢多看一眼,显然是一凶兽。而那旗帜的布面竟是黑油发亮,也不知是何物所织。
过不多时,便见地下那数十具干尸竟似无比痛苦般颤抖,从头顶处飘出一缕缕淡淡的白华,被那环绕在九宫位上的九柄鬼头旗中的金色鬼头吸入口内,然后那鬼头双目中便有红色烟雾飘出,在那九宫图上空渐渐越集越密,少时竟然形成一片红云。
自那白华出现之时,便从白华之中发出先前宫伟在洞中所听到的哭喊尖叫声,而此时便见那道人突然张开双眼,紧盯着那盆地上空的红云,口中念念有词,伸出手向前一指,便见那地上的干尸便不再颤抖,停了下来,再无白华飘出,而那九柄鬼头旗也停止吸收白华,再无红雾喷出。
那道人一举手中的那巨大旗帜,口中一声大喝:“归位。”那旗帜中的阴风便越刮越烈,宫伟躲在那洞中亦觉得冰寒无比,且那风从洞中吹过,若不是宫伟暗运内力,站稳脚步,险些让风吹动。但让人更为惊奇的是,那巨大的阴风吹过,竟不能把那半空中的红雾吹动一丝一毫,那红雾在半空中只缓缓飘动,不受那阴风影响。
那道人双目中寒光一闪,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那血竟是雾化,一半喷在了那巨旗之上,一半缓缓升空,没入那半空的红雾中,宫伟看那道人一口鲜血喷出后,脸色竟如纸般雪白,显是这一口鲜血费了他许多精力一般。
说来也奇,那巨旗与红雾得了那道人的鲜血后,竟然缓缓相互靠近,那阴风带起红雾,卷向巨旗,那巨旗便如大补一般鲸吞,而那道人看到此时景像,面上竟露出诡异的笑容。
宫伟看到此时,总觉得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不该让那巨旗把那红雾吸净,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明知那道人定非普通凡人,而是一个修炼妖法的妖人,在此炼什么邪法,此时该是未得全功之时,自己定要想个法子让其不得成功才是,如若不然,又不知要祸害多少生灵。
当下急切又无他法,眼见半空中的红雾便要被巨旗吸收怠尽了,一时间,也不作他想,便从洞中跳出,立在那洞口处,大喝:“大胆妖道,竟然在此处残害生灵,炼这不得见光的邪术,今遇着了你宫家大爷,定教你不得难成其就。”边说着边运用毕生功力,把那手中铁剑向那巨旗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