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名无实,还没来得及圆房便要劳燕分飞了。那公子是个安享晚年的富贵命,可这姑娘又是注定孤独终老的天煞孤星,所以这二人是注定了要分开的,如过这二人注定要逆天而行,只怕这公子便不得善终,是要横死的。”
小道士说道“如此郎才女貌,情投意合,若是注定遭受这等命运,岂不是太可惜了。难道就没有半点破解的法子?”
道士说道“此等天机,岂是咱们凡夫俗子所能破解的。就算是真的有人能破解这二人的命数,只怕也是个绝顶的天外高人。”
二人下了山,俞婉然依旧心事重重的样子,柳木笑道“说不定是那道士记错时间了呢。再说了,生辰八字这些事情也不能尽信的,周文王可能也有算错卦的时候呢,更何况是太虚道长了。”说完拦住了一个路过的卖糖葫芦的小贩,取下一串糖葫芦说道“我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这样冷的天气,也只有今年的冰糖葫芦最好吃了。就让那狗道士的混账话都跟着这冰糖葫芦祭了咱们的五脏庙吧。你若是受不了这冷天动地的,咱们便马上回家抱着手炉好好暖一暖。”
卖糖葫芦的大叔说道“夫人真是好福气,能嫁给这样体贴的相公。”
俞婉然看着柳木一笑。柳木有些不好意思的也跟着笑了两声。
柳木刚将手中铜板递给小贩,“妖孽!本道人要替天行道!”突然两个j□j岁的孩童打闹时不小心撞在了柳木身上。转身又跑开了。柳木无意间看见两个孩童手里拿着几尺长的冰柱。柳木心中一惊,自言自语的说道“莫非是这个?”说着就要走。
俞婉然一把拉住柳木,“怎么了?”
柳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刚刚想起一些事。”
“可是和那件案子有关?”
柳木点了点头,笑道“事不宜迟,你随我来。”说完拉着俞婉然朝府中走去。
柳木命添油在城中找了一截较长的冰柱。
又让不三去肉铺买了一块儿最厚最肥的猪后鞧。
柳木拿起冰柱,狠狠的扎在了猪肉上,冰柱瞬间扎进了猪肉里,不过却断掉了。柳木盯着刺进冰柱的猪肉,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这样。”
添油加醋四个人不解的看着柳木,“少爷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中邪了吧?”
俞婉然也看着那块儿猪肉,像是在想事情,突然一笑,“莫非相公知道你们要找的凶器是什么了。”
柳木一笑,搂过俞婉然,“娘子果然聪明!”
俞婉然笑道“原来地上的那滩水是这样来的。”
柳木说道“虽然咱们想到凶器是什么了,不过凶手是谁还不好说呢。”
“你可还记得当日死者家中地上的那滩水有多大一片吗?”俞婉然说道“从地上的那滩水可以看出,杀死死者的冰柱绝不会像你手中的这么细小,更何况那冰柱已经将死者的身体穿透。”
柳木点头说道“能将人的身体都穿透的冰柱,一定不是随随便便哪个房檐下就能找到的。娘子果然是细心。”
柳木重新检查王大的尸体,可看了半个多时辰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忽见仵作拿着一个竹筐往外走,柳木说道“里面是什么?”
仵作回答“回大人,都是死者身上的东西。什么赵千脚下的银针,赵十的鞋子,还有几件死者的衣服,凶器之类的。”
柳木看见杂物最上面压着一把剁肉的大刀,说道“那也是凶器吗?”柳木完全是出于好奇,也不记得衙门里什么时候出过与这把刀有关的案子了。
仵作说道“这是当日挂在王大腰间的杀猪刀,他们杀猪一般都是刀不离身,我见这东西跟案子也没什么关系了,不如就扔了吧。”
柳木忙问“你是说当日发现尸体的时候这刀就在王大的腰间?”
“是啊。”
何翼说道“当日案发的时候王大手中有如此利器又怎会被一个冰柱所杀呢。除非杀他的人是个武功极高的高手,或者……”
柳木说道“或者是让他毫无防范的人!”
过不多久添油加醋四人也回了衙门,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三说道“才出了衙门不久就看见一群孩子拿着那么长的冰柱在外面乱跑,一问才知道是城北那个废弃的塔楼里的。”
“塔楼?”
“哦,其实也不是什么塔楼,那在前朝是个水牢,不过是宝塔形状的,后来就被废弃掉了。”
柳木来到水牢,只见与水牢隔着一条街的就是王书乾开办的蓝田书院。只见王书乾从书院里走出来,肩头上还坐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男孩稚嫩的声音说道“二叔,你前几天刚把我找来的那么长的大冰柱给抢走了,要不今天再去水牢里帮我找一个大一点的冰柱吧。要不我怕打不过隔壁的小声。”
王书乾宠溺的说道“好,二叔这就过去给你找一个。”
何翼几人拦在王书乾前面,说道“我家大人请你去一趟衙门。”
王书乾一愣,先是眼中闪过慌乱,随后又一笑,“好,我可以跟你们去衙门,不过我要先将小宝送回家去。”
回到家中,王书乾将小宝放在院子里,小宝说道“二叔,你忘了给我找大冰柱玩了。”
王书乾宠溺的一笑,“有机会二叔一定会给你补上。”
柳木说道“你是她二叔,难道这男孩是王大的女儿?”
小宝说道“爹说我不是个带把儿的,是个赔钱货!我不要做赔钱货!”